七天过去,温孤让每日浇花除草晒羊粪,还去砍伐木材,准备做一只土砻给稻谷脱壳。
又七天过去,土砻早已完成,涂灵并没有来接他,温孤让又发现食语花不太对劲,即便每日浇水依旧萎靡不振,他挖出一株移栽到别的地方,换个方式培养,看看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荒原的日子单调而重复,项光等人懒散惯了,每天睡大觉,赌博、耍乐,不干正事,聂老也使唤不动。
但荒原并非外面的花花世界,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就那么些游戏,早玩腻味了。
“哥,你说那个姓宋的怎么那么爱干活儿?他也不嫌累得慌?”
项光了然般冷笑:“刚来嘛,被聂老头忽悠,真当自己是守卫边防的将士呢,再过些时日才会知道自己耗在这儿毫无意义,你看他还勤快得起来么。”
温孤让进入荒原两个月后,明白不会有人救他出去,他得自己想办法离开九幽门了。
可是想出九幽门,得先走得出荒原这扇门,他必须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才能有机会逃离。
这夜他找聂老谈心,问他何时进入荒原。
“十几年前。”聂老感叹:“一恍眼胡子都白了。”
温孤让又问:“您在这儿十几年,还不能离开么?”
“守卫荒原是我的职责,虽然当初因为触犯军法而被送来此地,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大幽的将士,没有差别。”
温孤让琢磨道:“元克他们呢?”
“他们也是这两年犯了事,断断续续被送来的。”
“这么说十几年来护卫队已经换了很多批人?”
聂老一愣:“你到底要问什么?”
温孤让直言不讳:“我想知道是否有人活着离开荒原,不是被尸婴虫咬完后被带走,而是正常地释放。”
聂老张嘴呆住:“你何出此言? ”
“一个都没有吗?”温孤让眉宇微蹙。
聂老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被尸婴虫咬到会出现什么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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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症状,就是皮肤有些溃烂……”聂老没来由感到抗拒,但又忍不住告诉他:“通常第二天追魂手就会出现把遭到袭击的人带走医治……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温孤让思忖:“是那日送我来荒原的追魂手吗?”
“不,总部的追魂手,每次尸婴虫来犯,他们次日便会到荒原查看,若有伤者直接带走。”
这么奇怪?
平日无人问津的护卫队犹如丧家之犬,丢在荒原不管死活,可是被尸婴虫咬过之后却能得到总部追魂手的关照,立刻将人带走治疗,实在诡异。
正琢磨着,身后的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聂老当即警觉,起身大吼:“谁,出来!”
静默片刻,项光拨开杂草从里面现身,懒洋洋地笑着:“老子撒尿,被你吓一大跳。”
聂老脸色发沉:“你偷听我们谈话?”
“都说了撒尿,你耳背了?”项光白了聂老一眼,抖腿走近温孤让,似笑非笑道:“动动脑子,你还信这个糟老头?他这辈子出不去,拉大家当牛做马,利用一些好听的名头让你心甘情愿卖苦力,你几岁了还吃这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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