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嫂拼命回想:“还有……她留了封信给老爷。”
秦厉立马道:“信呢?”
姚子慎赶忙交代:“在我书案上,一首普通的打油诗而已。”
秦厉给手下递了个眼神,追魂手很快将信拿了过来。
高贤打开来看:“佳柳因愁梦痕冢,拥君相看待秋梨。问玉闻伤酥似糖,独枕夕竹荔枝馥。懒红晚雨白日闭,遥照红菊倚深痕。”
姚子慎猛咽口水:“虽然我没搞懂她这封信什么意思,但一首打油诗说明不了什么吧?”
秦厉端来烛台,将纸放在蜡烛上方烤了会儿,姚子慎紧张地盯住,不过并未烤出别的东西。
姚子慎略微松一口气:“我都说了,那封信没问题。”
秦厉又仔细读两遍,忽而展眉一笑,递给高贤:“姑父,这是用反切法做的密信,让我重新解读给你听。佳柳两个字分别取其声和韵,便是九字,因愁可组成幽字,梦痕便是门字。”
高贤神情大变:“读下去。”
“九幽门终将开启,勿忘死徒之志,烛龙务必保重己身。”
高贤拿过信纸默念,发现这首狗屁不通的诗果然能凑出这句话。
而姚子慎已经愕然不知所以,呆愣在那儿:“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这首诗的意思!”
“哼,事到如今还敢狡辩!”高贤大怒:“你所谓的部署根本无法证明你的清白,我只看到你处心积虑营救死徒放虎归山!现在连物证都有了,烛龙,亮出你的真身吧。”
“我不是!”姚子慎声嘶力竭:“秦厉冤枉我,这是他做的局,我在云川府的同乡可以作证!”
堂官道:“你那位同乡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怕不是早已被你灭口。”
“不可能!”姚子慎垂死挣扎:“我已经给丹凤吃下蚀心散,她最多能活七天,还剩两日,她一定会回来的!”
高贤冷道:“不必拖延时间,本尊没功夫再看你这些把戏,禁法司最恨内奸,诏狱的刑罚想必不用我多说,先过一遍吧。”
“大人……”
首尊起身就走,秦厉留下来施刑,似笑非笑看着他:“姚子慎,这回你的死期是真到了。”
——
当夜,秦厉从诏狱出来,扭动颈脖活动筋骨,见坎部还没熄灯,便知温孤让还没走,他乐呵呵过去打招呼。
“今后你该有得忙了,等姚子慎伏法,坎部堂官的位子除了你,还有谁坐得?”
温孤让放下笔,问:“他怎么样了?”
“嘴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招供。”秦厉四下打量,见周遭无人,他放轻声音笑说:“多亏你出面帮我说服丹凤,否则没有她的配合,这场大戏可唱不下去。”
温孤让没接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首尊大人没有怀疑?”
秦厉挑眉:“姑父也烦他,前几日他和刑部勾搭,还跑去野坟坡挖元克的尸体,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姑父好容易摆脱元克一案,他姚子慎想干嘛?找到首尊大人的错漏,去向淳王邀功?”
温孤让略笑了笑,不管姚子慎是不是内奸烛龙,高贤厌恶他,他就一定是烛龙。
“你等着晋升吧。”秦厉拍他的肩:“我得回去歇一歇,明日还得接着审呢。”
那姚子慎在诏狱被连审三日,身上皮开肉绽,没一块儿好地。
“还不死心?”秦厉极尽嘲讽:“蚀心散早该发作了,你不是说丹凤会回来吗?”
姚子慎现在也想通了,抬起血淋淋的眼皮,声音嘶哑:“你提前把解药给她了吧?”
秦厉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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