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在发烫,感觉他的气息萦绕而来,干净,清冽,带一丝微弱的甜。
两个人都有些生涩,碰了几下,温孤让的呼吸变沉,启唇将她含住,唇舌间湿润之感犹如春雨浸润,点点潮意。
涂灵双手落在他肩头,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专注感受这一刻。
原来接吻能让身体这么热?
“温孤让,”涂灵气息微乱,往后退开些许:“再这么下去少儿不宜。”
他目色迷离,缓缓扇动眼帘:“什么少儿不宜?”
“就是不能被小孩子看到的画面。”涂灵转头望向房门:“蛮蛮他们随时会进来。”
温孤让恢复理智,稍微一想,别开脸去清咳了一声。
“你在害臊吗?”
“我……没有。”
“是么。”涂灵笑笑,用手背擦擦他亮晶晶的嘴角,接着坐到一旁沏茶:“我好像比你麻木很多。”
温孤让闻言愣怔:“麻木?”
“嗯。”涂灵挑眉:“从小到大除了父母,我没有和其他任何人建立过亲密关系,无论同学、朋友还是亲戚,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小时候我有个同桌生了重病,班里发起捐款,很多同学都哭了,可我一点儿伤心难过都没有,老师叫我起来发言,我说,每个人都会死,有的寿终正寝,有的生病或遭遇意外,早晚的差别而已,再说他现在还没死,你们在哭什么?”
温孤让见她露出自嘲的表情,心跳滞住。
涂灵摇头:“怎么会讲出那么冷漠的话呢,我当时才十二岁,老师看我像在看一个怪物,她被吓到了。”
“你只是陈述客观事实。”
“但没有人情味。”涂灵目色黯下:“甚至没有人味儿。”
“不是的。”温孤让脱口而出:“你很好,独一无二,光芒万丈。”
涂灵无谓地笑笑。
温孤让却扣住她的手,把人转过来,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眼睛认真注视:“不许你那么说自己,以后都不可以,知道吗?”
涂灵从不把别人的夸赞和贬损放在心上,刚才温孤让的安慰她也只是随便听听,却没想到他如此在意,不惜第二次郑重提醒。
静默片刻后,涂灵麻木坚硬的心脏微微松软,也把他的话揣进了心里。
“好,我知道了。”
——
次日清晨,几人稍作收拾,准备启程离开神母县。
谁知刚走出客栈,一群男女老少围了上来。
“道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啊。”
温孤让这几日义诊医治的平民百姓听说他要走,自发过来送行。
贾仙见状立马上前指挥:“多谢多谢,都放马车里吧,放这儿。”
仙草堂杜篱抱着胳膊从人堆后走出来:“境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可算神母县一大损失。”
温孤让:“承蒙照拂,前两日我在贵堂坐诊,见识颇多。”
杜篱的视线瞥向涂灵,晃了晃,略作犹豫:“其实我想问问,你用移花术替人治病疗伤,是消耗真炁还是……”
正说着,街上的游神队伍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猛地炸开,众人往后躲避,杜篱没说完的话也断在喧嚣里。
俞雅雅捂住耳朵,见人群抬着神像出行,问:“现在不是正月,他们这是在干嘛?”
杜篱提高声音回答:“俶真道即将搬离本县,大家把血海神母请出来坐镇。”
高大英武的神像以睥睨之姿巡游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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