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太厉害,蛮蛮躲进了马车。
漫长的队伍过去,杜篱与其他送行的人也相继道别离开,涂灵他们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启程。
“走了一个俶真道,神母又被送上圣坛。”俞雅雅说:“老百姓总是需要精神寄托。”
贾仙不屑一顾:“神明要是管用,世间怎么还有那么多苦命人?”
俞雅雅:“你说反了,正是因为命运无法掌控,充满未知,人们无力抵抗,所以才寄托于神明。”
温孤让在前面驾驶马车,望着街边店家拿出神母灵位和神像烧香供奉,不知为何心里感到不大舒服。
“也不知这位血海神母的来历,她可愿意成为世人膜拜的对象。”
涂灵掀开轿帘探出头,打量周遭街景:“佛经里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道家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都是反对造神的态度。”
温孤让回头瞧她。
俞雅雅问:“涂灵,你有没有信仰过什么人?比如偶像,或者精神灯塔?”
“没有。”
“真的假的?连榜样也没有吗?”俞雅雅很吃惊:“我以为大部分人都有崇拜的对象,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时候才能依靠这股精神力量走下去。”
涂灵淡淡回应:“我没有,要说信仰,那还是信仰我自己吧,比较靠得住。”
听闻此言,温孤让不禁莞尔失笑。
涂灵挑眉瞥过去:“笑什么?我还有事问你呢。”
“嗯?”
“为什么把你的字随便告诉别人?”涂灵避开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境渊,我以为只有亲近者才会喊你的字。”
温孤让怔住,有些困惑:“你指的是谁?”
涂灵吸一口气,撇撇嘴,正色道:“算了,总之以后不要轻易跟别人说你的字。”
他忽然反应过来,心下又觉得好笑,清咳了声:“不是我主动的,她觉得直接喊大名不太礼貌,所以才询问我的字。”
涂灵不语。
贾仙在车里啧道:“要命了,看不出来这妮子醋劲儿还挺强,我说境渊,以后有你受的。”
涂灵回头瞪他一眼。
温孤让倒是压不住笑意,愈发愉悦。
一路说说谈谈,马车驶离县城,经过他们曾借住的神母庙,远远地,人影憧憧,马儿仿佛受到某种危险预警,不敢再往前走。
“咋了?”贾仙问。
温孤让盯着那群人,沉声道:“当心,麻烦来了。”
涂灵撩开轿帘跳下马车,看见庙前不少熟悉的面孔,俊王及其手下,还有改名为姜影的豆芽,这些人都好说,但想不到的是,瑶池阁棋子竟也从神母庙走了出来。
“哟,老将,那不是跟咱们称兄道弟的阴提校尉么。”老二阴测测笑望过来。
温孤让没吭声,涂灵见老四架着一个血人,随手丢入杂草丛生的土坑,连带着一件华丽衣衫也丢下去,草草掩埋。
俞雅雅睁大眼睛:“公孙遗吗?”
“嗯。”涂灵也看见了,确切地说是从那件惹眼的紫衣道袍认出来的,至于公孙遗这个人已经不成模样,身上的肉尽数被剔除。
“他被瑶池棋子拿来积阴德了。”
俞雅雅回想起瑶池阁的阴狠手段,霎时脸色发白,恶心得想吐。
“赶紧走吧。”贾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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