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纪温安置在练武场一角,又不知从何处搜寻了一把小凳子,让纪温端正做好。
自觉安顿好弟弟,纪勇开始了他每日例行功课。
想到弟弟对自己的赞扬,纪勇今日比往常愈发卖力。
以纪温的眼光,并不能看出纪勇的武艺练得如何——毕竟他自己如今尚且还在蹲着马步,连招式都未曾学过。
然而,他却能隐隐看出纪勇四肢凝练出的力量,那绝不是花拳绣腿。
真是后生可畏!
纪温由衷感叹。
而后又是一阵担心,在如此崇尚武艺的纪家,自己究竟该如何自处?真要弃文从武不成?
待到纪勇中场休息的空隙,纪温便开始打探道:
“大哥,我们纪家所有人都习武吗?”
“那是自然!”纪勇毫不犹豫道:“我爹说了,功夫差的不配做纪氏子孙!女儿家除外!”
随后想起小堂弟生于那样一个环境,不一定有机会习武,又赶紧描补:
“四弟你还小,如今开始习武刚刚好!” W?a?n?g?阯?发?布?页?i????????è?n???????????????????
......
连不配做纪氏子孙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纪温心中顿感沉重。
“大哥,我在外面曾听人说,若是书读得好,日后科举入仕,能当大官呢!”
谁知纪勇竟嗤笑一声:“我爹说那些酸儒愚昧无知,即便侥幸当了官也只是个废物,你可曾听过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竟然对读书人成见这么深?
纪温大感不妙,仗着小孩的身份大胆问道:“可是我听说知县大人都是读书人呢!”
纪勇闻言,怜悯的看了纪温一眼。
可怜的四弟,还没出生四叔一家就发生了那样的事,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现如今看着知县都觉得是个大官了!
殊不知,若是四叔一家没出事,这知县连纪家的门都踏不进来!
可是,就是区区一个知县,却令他们纪家蒙受了奇耻大辱!
想到这里,纪勇愤愤道:“那姓季的不是个好东西!日后你可千万不要在五叔面前提起!”
这话一听就有故事,纪温顿时睁着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紧盯着纪勇。
想想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纪勇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纪五叔自幼与本县县学教谕的嫡长女定下了亲事,如无意外,两年前,也就是纪五叔十七岁的时候便该成婚。
可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上京城纪家出事,纪家最大的靠山倒了,纪二老爷又只是一介布衣,那位刘教谕便心生悔意。
若只是如此,纪家尚能理解,也绝不会纠缠不清。
可谁成想两家还未退婚,那位刘姑娘便已与知县独子季大少爷暗通款曲。
说到这里,纪勇担心污了自家弟弟的耳朵,停顿了片刻,但想到后续的一些事,立刻又愤怒起来。
“那季耀祖带着人到我们家来,试图逼迫五叔退婚,这样不知检点的姑娘,我们纪家自然不会要。可恨那季耀祖贪心十足,竟还看上了我们的宅子,妄想让祖父主动交出!”
听到这里,纪温既觉此人着实可恨,又觉意料之中。
纪家没了靠山,又坐拥此等财富,怎能不令人心生贪婪呢?
可是宅子如今还在,纪温倒是想知道最终纪二老爷他们是如何保住的?
纪勇继续说道:“此等无耻小人,不打一顿怎能消心头之恨!”
纪温有些不敢置信,好奇问道:“你们将他们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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