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李叔、一边是冯叔,正热情的向他介绍自家的闺女,身前身后各有一堆亲朋,你一言我一语,吵的程颉两眼发直。
由于人数过多,纪温渐渐感觉快要招架不住,这时,他忽然感觉腰间有异动,低头一看,却是一位商贾正瞅着时机将一枚小荷包往自己的腰带里塞着。
他顿时哭笑不得,立马取下那只小荷包不由分说还给商贾:“这位老爷,您东西落下了。”
那位商贾倒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哈哈一笑,没有丝毫扭捏。
有了这个小插曲,纪温不由警觉起来。
他这边都有人强行塞东西了,程颉那边只怕更多吧?
很快,在得知这边的情况后,程老爷派了一队下人过来,将围聚在一起的众人分开,为程颉纪温两人分出了一条道。
在纪温的提醒下,程颉果真自腰间、甚至是怀里取出了好几枚小荷包。
看着这些荷包,他顿时傻了眼:“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怎么往我怀里塞了东西我竟丝毫不知??”
纪温失笑:“快看看都是些什么?既然要送东西,八成是想卖个好,里面应当有写明身份。”
程颉一个个打开,脸色渐渐由绿转红,一连打开几个荷包,竟然都是姑娘家的名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在纪温看好戏的眼神之下,剩下几个程颉看也没看,一股脑将所有荷包递给下人:“把这些都还回去!”
由于程家的客人过于热情,程颉便带着纪温一直待在内厅,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人们一一离去,两人才走出了程家。
两人一路向着秦淮河畔走去,此时的秦淮,阆苑琼楼、富贾云集、画舫凌波,乃江南佳丽之地。
不少文人士子相携载酒,泛舟秦淮。
十里秦淮,一水相隔河两岸。
纪温随程颉登上一艘通体雕栏玉砌的楼船,船内一应家具俱全,香茗水果、珍馐奇宴,应有尽有。
走上船头,可见灯火笙箫、秦淮风月。
碧波之上,不时游过几只挂着明角灯的灯船,有那卖艺的女子正坐于船头或抚琴,或高歌,不多时,秦淮河上已是丝歌不绝。
从古至今,秦淮都是江南繁华所在。
纪温第一次来到这极负盛名的秦淮河,一时之间,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虽祖籍为顺庆,可程颉自小生于秦淮,并在此地长大,已是对这些风景腻歪的很,见纪温喜欢,兴致勃勃介绍道:“秦淮河除却这景,曲儿也是一绝,你若想听,我便招了艺伎来!”
听曲儿这事,纪温欣赏不来,正欲拒绝,自画舫内传来一道声音:“只听曲儿有什么意思,既来了这里,自然要招几个美人来,风景再好,不及佳人在怀。”
程颉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程同,今日此处是我的地盘,你要狎妓便给我滚出去,下流无耻,简直污了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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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同脸色微僵,很快恢复自然,看着纪温笑道:“你不解风情,不代表这位纪秀才也不解风情,对吗?”
纪温只觉反感,丝毫不给对方颜面。
“士子风流,无关风月。这位兄台想必是想差了。”
被接连打脸,程同却也不恼,只哈哈笑道:“是我想差了,只记得纪秀才一身功名,却忘了纪秀才的年龄。在下在此赔个不是。”
说完,他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纪温皱眉看着他,却不说话。
程同喝了酒,意识到今日之事怕是办不好,很快识趣的离开了。
纪温这才调侃程颉道:“你这大哥,手段可比你强多了!”
程颉撇撇嘴:“以他的身份,即便走了这些歪门邪道,也不过只能笼络到一些与他一般身份低微的人。但凡有个功名在身,或是出自士绅望族,谁又理他了?”
纪温想起初入黄字壹号班时无意间听到的那阵交谈,不由开口:“还是要小心些,士子中也不乏沽名钓誉之辈,也有不少人就好这一口。”
程颉点头应下:“我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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