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深寒重,秦淮河上船只不减反增。
夹岸楼阁,中流箫鼓,声声不绝。
正应了如今天下一片太平之景。
然而,即使美景怡人,纪温也不欲在此多留。及至戌时,纪温便要回到书院之中。
程颉自然要与之一同归去。
自那日秦淮盛宴,又过了大半月,这日,纪温满心忐忑的来到大舅舅的小院,准备向其告假。
却不曾想,还未开口,便得知大舅舅已告假回家的消息。
纪温:……
枉他忐忑半天,原来大舅舅也已迫不及待了,那他还等什么?
讲书不在,纪温匆匆向张直学告了假,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府城城门处。
按大舅舅对自家爹娘的重视程度,定会早早派了人在此等候。
可纪温到了城门下,却不见王家的下人,心中便知自己怕是来晚了,又急匆匆朝着成贤里王家赶去。
纪温进入前院,一踏入正厅,便见一人瞬间惊坐起,疾步向自己走来。
“爹!”他惊喜叫道。
“温儿!”纪武行的大掌拍向纪温后背,笑容满面。
忽然,他皱起了眉:“怎地还是这样瘦?”
话一出口,便觉此话不妥,大舅哥可还在一旁呢。
他又小声描补道:“倒是长高了些!”
纪温低头憋笑,原来自家爹也怕大舅舅啊!
“爹,娘可在后院?”
“她正在你外祖母院中,你快去——”
“咳咳!”始终端坐于上首的大舅舅突然轻咳一声。
纪武行话到嘴边,十分顺溜的转了个弯:“你快去拜见你外祖母!”
纪温早已过了七岁,不可再随意进入内院,除非以探望外祖母的名义。
听了此话,大舅舅这才脸色好了些。
纪温问道:“爹,您不与我同去吗?”
纪武行也十分想去啊!
天可怜见,他与容娘进了内院没多久,才与自己的岳母说了没几句,就被大舅哥给撵出来了。
两人已在这厅内坐了许久了,大舅哥的嘴巴简直一刻也没停过,从坐、立、行的礼节说到言谈,又从言谈讲到待人接物。
他不过是随意端起了一盏茶,大舅哥立刻说起了品茶礼节。
纪武行已是如坐针毡、备受煎熬,故而看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刻,如同遇见了救星。
可很快他便发现儿子也救不了自己。
纪武行看了眼端着脸的大舅哥,万分不情愿的说道:“爹方才已经拜见过你外祖父与外祖母了,你自己去吧......”
纪温小心觑了眼大舅舅,十分怀疑大舅舅提前告假回来就是为了看着自家爹。
可他也毫无办法,只能默默为爹祈祷,而后头也不回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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