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生前心心念念的便是这边境固防之事,如今他虽已离去, 我们也必须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纪温点点头:“修边墙、砌墩台、筑边堡, 此事刻不容缓,趁着鞑子休养生息,我们至少要先将这一带的边墙立起来。此外, 边关粮饷、军费,每年都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纵使皇上愿意倾力支持, 只怕国库也撑不了多久,开荒种地,势必在行。”
“好!”纪武行欣慰的一拍儿子肩膀, 豪迈道:“既然你已心中有数,此事便交于你去做,军中若有人反对,只管跟我说!”
纪武行长于带兵作战,而纪温深谙边务,父子俩完美契合,很快,边关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建设。
朝廷此前已拨下一年军费,只是,边防建设万事不可轻忽,用材用料都以防御性至上,半年后,纪温便发现军费撑不了多久了。
将士们虽已开始屯田种粮,可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无法带来任何收入,修筑城堡,还得靠朝廷拨银。
正当纪温打算向朝廷递交奏折,请求朝廷再度拨下军费时,上京城却传来了太后崩逝的消息。
被病痛折磨大半年的太后终究还是没能熬下去。
纪温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在心中默默念着纪老爷子。
太后崩逝没多久,杜皇后诞下嫡子,为当今圣上嫡长子。
皇帝嫡长子的诞生冲散了太后崩逝的阴霾,借由这个时机,纪温与纪武行一同向上京城送去了一份奏折,然而这份折子入了上京城后,却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音。
上京城,皇宫。
瞿妃已“怀孕”九月,再有一个月,孩子便该呱呱坠地了。
越临近产期,瞿妃越发不安。
皇帝虽暂且饶了她一命,却也将她软禁在宫中,甚至派了侍卫严加看护。
在这般严密看守之下,她根本不可能从外带一个孩子回来。
可产期将至,她若再寻不到办法,届时东窗事发,下场可想而知。
身边的宫人都已被皇帝发落,那些她培养多年,自瞿家带入宫中的心腹全都被皇帝处死,如今只有医女一人还守候在她身边。
这日,医女忽然神神秘秘的关上门,将一张纸团递给瞿妃:“娘娘,方才门外忽然飞出此物......”
瞿妃并未亲自接过,而是就着她的手看去,只见纸条上写着一句话:“十月初八日,李代桃僵之时。”
她浑身一惊,失声问医女:“这是谁扔进来的?他怎会知道此事?!”
医女摇了摇头:“奴婢只看到这张纸团飞了进来,等奴婢开门去看时,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瞿妃厉声质问:“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为何旁人会得知?”
医女吓得赶紧跪了下来,抱着瞿妃的双腿哭诉:“娘娘,您相信奴婢,奴婢没有告诉任何人!自那日后,奴婢就与您一同被软禁在这宫中,从不曾与外人有过接触,你是看得见的呀娘娘!”
瞿妃抑制住心中的颤抖,她闭了闭双眼,眼下只有医女一人得用,就是她不信也得信。
她声音放缓:“本宫相信你,起来吧。”
医女仿佛死里逃生般,身上已惊出一阵冷汗,知道听到瞿妃此言,才轻轻松了口气。
瞿妃重新打量起纸团,镇定过后,也终于回过神来了。
“不管此人是谁,既然没有告诉皇上,想必另有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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