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这是学?生们帮忙一起做的。”她说?。
“哗啦——”
上百个别针倒出来。
指甲盖大小?的游戏卡,被女人仔仔细细地、一个一个的别到黑色制服外套上。
“哈?你们怎么?还玩宝○梦银版,这部超无聊,我不喜欢这个系列的监制。”她嘴上吐槽,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没停。
“夏油那里,听米格尔他?们说?在盘星教的时候他?本人既不打游戏,也没购置过电子?产品呢,但新发布的游戏倒是一个不落的买回去了。”
“既然不玩了为什?么?还要买呢?”
家入硝子?自言自语:“你说?为什?么?呢?五条。”
空气一阵静默。
终于,所有?的别针都戴上了,女人松了口气,揉揉酸痛的肩膀。
她坐下来短暂休息。
“累死了。”女人手上夹着一支烟,烟雾缓缓地升起。
她盯着地板,好像在想些什?么?。
“话说?,酒后行医是违法的。”
“……”
“哈哈哈,没人阻止吗?那我就明知?故犯咯。”
墙上的钟走了半圈,女人把?没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好了——”家入硝子?拍拍手,站起身重新戴上手套。她从冷藏柜里取出一支淡蓝色的针剂,装进注射器里。
“校服更拉风了。你也看看吧,五条。”
针头从眼角刺入尸体僵硬发青的眼窝中。女人按照经验注射了 0.8 毫克的量,拔出针头,一手按住眼眶,一手撑开苍白无力的眼皮。
五条悟看着她。
“怎么?样?”
“……”
“哈哈,我就猜到你应该会很喜欢。”她等了一会儿,又说?,“为什?么?瞪着我不说?话?我可不是夏油哦,没办法通过眼神就猜到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家入硝子?给另一边眼重复操作。
“醒来吧。”
两颗死掉的星星从海里浮起来了。
躺着的人姿容矜美,毫无声?息。眉骨下方的两颗眼珠子?像是被遗弃的宝石,它们嵌在那张苍白的脸上一动不动,注视着某个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地方,再也没有?发出光。
瞳孔早就散开成了一片天空。
平静得?令人窒息。
真安静呀,它们真像两扇精致的窗子?,单纯透彻,但紧闭着。窗子?里是苍蓝的天,曾经有?漫长的夏日死在了这里。
它们把?夏天关起来,发出无声?告别。
再见啦,晚安。
再没有?候鸟能从这样的夏天飞过了。看着看着,家入硝子?别过头,她不能和这双眼睛对?视超过一秒。
“很…不错。”
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喉头肿了起来。
“就这样,很不错。一会儿让他?也看看你的样子?。”
她匆匆为好朋友重梳了头发,不再靠近他?。
一辆小?推车从手术室的角落滑到两张手术台中间,上面堆放着七八件杂物,通通用藏蓝色麻布裹着。
女人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微微叹了口气:“你的东西还真难收集齐呢,夏油。”她把?东西一件一件拆出来摆到手术台边上,接着掀开盖布。
她垂眼:“我开始了,不舒服的话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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