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一句重话骂回去都不敢,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将手机塞回口袋。
项书玉心里很郁闷,又有点委屈想哭,呼吸也急促了些,然后他听见有人喊他:“书玉啊,你咋站在那呢,身体不舒服吗?”
来人是隔壁房子给小孩请的保姆张妈,一个女性beta,平时总是会和项书玉打招呼。
项书玉身体不是很好,尤其是刚回国那两年,总是生病,病了也没人照顾。
江夏月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社交任务,她每天都很忙的,没有时间照顾儿子。
儿子也早就成年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照顾一个成年人,甚至还反过来要求项书玉赡养她。
项书玉有时候挺羡慕江夏月的精神状态的,她总是很自信,配得感很高。
他之前还听见有人和江夏月说:“你这种人怎么生出那么窝囊一个儿子的。”
项书玉听得心里难过,后面的交谈也没有再听了,反正他也知道江夏月肯定不会维护他,帮他说好话的,或许还会帮腔。
有时候病得太厉害,张妈好心去帮他买点药,一来二去便熟了。
她对项书玉很好,项书玉是知感恩的,张妈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义不容辞出面。
张妈已经走过来了,关切地问:“书玉啊,你脸太红了,又生病了?”
“啊,”项书玉抬手挡了挡鼻子,轻声说,“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哎,你妈昨晚在家里开派对呢,也不去照顾你,闹了一整晚了,今早才歇下去,”张妈说,“你等会儿回去吃点药吧啊,我还有事,今天不能帮你买药了。”
项书玉看她神色匆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张妈,你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吗?”
“害,哪能啥事儿都让你帮,”张妈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我小孙女病了,说是白血病,要捐骨髓,这不是等不到配型,一直拖着……哎,我赶着去照顾她呢,先不跟你说了啊。”
项书玉听得心里一咯噔:“怎么这么突然?”
那小姑娘他之前也见过,挺可爱的小丫头,项书玉也喜欢。
谁想得到怎么突然就病了。
项书玉急切道:“那找不到骨髓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吧,我帮您问问别人。”
“书玉,张妈也不是这个意思,”张妈叹了口气,“我们家呢,经济条件有限,就算是有好心人捐了骨髓,这钱也有点……哎!”
项书玉一时间没话说了。
他倒是想给,可是他手头现在也拮据。
要是夸下海口说要帮忙,到时候拿不出来,反倒让人白白期待。
项书玉抿了抿嘴,张妈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样子,便拍拍衣摆,说:“我先走了啊。”
项书玉闷闷不乐回了家。
家里有一股还未散去的烟味,门口也堆着垃圾。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进了客厅,客厅里一片狼藉。
按往常,项书玉会主动收拾家,把东西都恢复原状,等着江夏月再次把一切都弄乱。
但今天,他太累了。
他只想躺下再睡一觉。
可惜江夏月没叫他如意。
项书玉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才看见江夏月在楼梯上站着,视线冰冷地看着他。
项书玉身体僵直了一会儿,疲倦在见到母亲的那一瞬迅速弥散开,他像是无声叹了口气,知道江夏月要发脾气了,轻声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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