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落在另半边脸上,又划出两三道红痕。
项书玉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眼眶一瞬间便红了,浸着水汽。
他没哭,他耳边一直在耳鸣,都已经听不清江夏月在大喊大叫说什么了。
项书玉垂着眼,靠着墙,沉默地像个木偶。
江夏月简直要疯掉了,她拉扯着项书玉,尖声道:“你昨晚在忙!就在忙这个?我让你去找段枂!你和别的野alpha鬼混,鬼混到不接我电话,还带着一身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回来?”
“我没有……”
项书玉低声说,但很快,他的声音又被江夏月盖了过去:“你太让我失望了项书玉,段枂那么挑剔的人,你把自己这幅样子,他还怎么看得上!”
“那就……”项书玉心说那不是很好么,“那就算了吧妈妈,我本来就不适合跟段枂在一起。”
江夏月现在放弃她荒唐的豪门梦,他就可以心安理得把昨晚今早的事情当做一场无关爱情的意外邂逅,然后再也不需要和段枂有任何来往了。
但下一瞬,江夏月又给了他一耳光。
项书玉被打得身形一歪,脚下踉跄了一下,顿时便踩滑了台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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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夏月在哭。
项书玉迷迷糊糊听见了动静。
那些细碎的抽泣声让项书玉感到了一丝烦躁,但昨晚他被折得太累了,段枂又食髓知味,今早做完以后他只短暂地睡了一会儿,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紧绷到了临界值,现在已经没有太多力气睁开眼了,仍然停留在大片的混沌当中。
他忽然开始对段枂感同身受起来,难怪段枂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哭。
确实会让人心烦意乱。
但江夏月的哭泣声还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像是一定要哭到项书玉醒过来才罢休似的,项书玉实在没办法,只能强撑着将眼睛睁开。
他看见了苍白的天花板,和天花板上的吊灯,这里是他自己的房间。
大概是看见他醒了,江夏月总算止住了哭声,抽噎着说:“对不起,小书,妈妈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我没想到你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她总是这样,事后来道歉,可这样的道歉像是已经过了保质期,没有意义了,只是能让她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而已。
项书玉沉默着,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顺着江夏月的心情说话做事,那样一定会助长了她继续下去的习惯,但过了半晌,他还是没什么骨气地说:“没事的妈妈,我不怪你。”
其实怪不怪的项书玉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说这种话能让江夏月心情好一点,是江夏月想听到的回答而已,这样,她就能早点把这件事情翻篇,放过她自己,也放过项书玉。
他长得像母亲,江夏月长得漂亮,已经快五十的人了,容颜却像是不会老一般,还是三十来岁的模样,皮肤很好,眼角也没什么细纹。
她确实没吃过什么苦,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是经历过不幸福的婚姻罢了。
江夏月抽泣着,用手指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又说:“小书,我也只是想让你以后过好一点。”
可是嫁进豪门怎么就等于过得好了呢?
项书玉不明白这个等式是怎么成立的,兴许只是江夏月自己总结出来的,没有得到过验证的自以为是的道理,但项书玉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又“嗯”了一声。
“你告诉妈妈,你昨晚和谁在一起?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项书玉摇摇头,“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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