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也得肯啊,要么就只能推了那边的戏——可你没听说么,那边的题材啊……”包子谨慎地指指上头,“这种戏,他肯定不想推,更也推不了啊!那会儿大家都以为谈导在说气话,毕竟钟晨当初就是他捧红的,再怎么说,在他这儿也应该有几分面子和交情吧,哪想到谈导一下工就马上让选角导演给他递所有试镜过主、配角的casting,闷在房间加班,足足挑了一整夜!谁劝都没用!”
——所以这才漏给了季风廷这天大的好机会。如果要计算中奖概率,恐怕小过调整到最低数值的博彩机。季风廷真得感谢艺术家偏执任性的怪脾气。
“噢……还有江老师……就当时那个节骨眼儿上,我们全都大气不敢出一个,江老师也不好有什么表态吧,而且他又是第一次跟谈导合作……哎,这里面好复杂,我也说不清,反正看着,当时在片场他就还是平常拍戏的样子,不怎么爱说话。”包子回想,扁着嘴点头,“这么想的话,有时候感觉江老师还是挺冷漠的。”
冷漠。江徕的冷漠是有广度的,像冬末春初深空中剐骨又暗藏生机的风。季风廷在心里接不着边际的话,漏听包子好几句咕叨,最后用领悟的胸臆笑了一下。
钟晨、江徕、电影、电影。
这些词语其实就是命运。
第19章 “像光。”
随着拍摄一点点推进,孔小雨和邢凯主动被动的接触越来越多,关系越来越融洽。
季风廷出戏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有时候他坐在孔小雨的位置上,看邢凯抽烟的侧脸、做饭的背影,会不知不觉地走起神,连导演喊他都听不见。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影片里是这么说的,季风廷一直奉此为圭臬,总是避免回忆。又为了避免回忆,他将记忆摔成碎片。在与江徕重逢之前,这方法行之有效,太想念了,拾起一片起来,他只能读到故事的冰山之角。拼不出来结局才是最完美的。
现在境况变得不同,故事的主人公每天都出现在他视线之中,他们聊天、沉默、相视,满地镜片吞下邢凯和孔小雨的身影,叠映出的却是无数的江徕与季风廷。
季风廷像是被这些镜片的反光刺伤眼睛,睡梦时也总是流出泪水,眼泪一点一滴带走组成他灵魂的神与志。所以邢凯和孔小雨越亲密,季风廷越愔然。
如果说一首完整的歌曲分为前奏、主歌、副歌、桥段和结尾,这部影片终于进入到了主歌部分。
月初,孔小雨又摔了一跤,发高烧,把自己锁在屋里浑浑噩噩睡了整天。在此之前,邢凯半是受他的胁迫、半是受他的诱惑,稀里糊涂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孔小雨计划中的实验对象。
“人生成功的秘诀是当好机会来临时,立刻抓住它。”孔小雨这样说,他问邢凯,“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那天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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