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明白丁弘并不是真生他气,于是故作委屈,轻声说:“弘哥,你怎么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那你算是说对了,”丁弘点头,“老子可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对视几秒,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丁弘点上烟,又甩给季风廷一根,抽了口,过了会儿,悠悠地骂了句:“也真他娘够倒霉的。要早知道另一个男主是他,我当初压根就不会支持你来这儿。”
“不一定吧。”季风廷那只烟没点,他夹在指间轻轻摩挲,微微偏头看着丁弘,“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给你兄弟,难道给别人吗?”
“那这么说吧,”丁弘咬着烟含混不清地说:“要是当时你早知道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还会决定来?”
季风廷别过头去,目光似无落处,半晌才开口:“为什么不来?”
他缓慢地低声说,“弘哥,这么些年,你也一直看着的,有个好机会不容易。你也说过的,演了谈导的戏,后面再接工作的话,我也能有点涨价的底气。我的情况……你也都知道。”
不多大会儿,房间里闷满了烟气,丁弘沉默片刻,起身去阳台将窗打开。
季风廷也跟着过去,靠在阳台上,在雨后湿润的空气中,将烟点燃。
跟江徕房间外的江景不同,从他这里的视角望出去,只能看到酒店喷泉外一条僻静的街道,往后,被建筑挡到的地方,山城的轮廓隐没在黑夜里,像无数群聚蛰伏的巨兽,灯火是它们闪烁的眼睛。
丁弘边抽烟边看季风廷,忽然说:“瘦了。”
“角色需要嘛。”季风廷说,“天气热,也不大爱吃东西。”
“前几天住院怎么回事儿?”
“肠胃炎,”季风廷轻描淡写,“小毛病。”
“之前听老刘说的时候还吓我一跳。他后来又跟我说了不少你们组里的事儿,大影帝没为难你吧?”
“没有的事儿。”季风廷笑了下,半滴残雨落到他眼皮上,如同柔润的泪光,“你在剧组里待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圈子里一件小事能被传得多离谱么?”
“我猜也是,”丁弘说,“那小子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也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地欺负你。”
季风廷用手肘撑住身体大半重量,微微躬下身,伏在窗樘,看向窗外,有些懒散,夹烟那只手垂在外面,下巴枕在胳膊上。
“所以啊,弘哥,别那么对他说话。”季风廷轻轻说,“当初我跟你讲过的,他很好,也没什么地方对不起我,我们本来就是……和平分开。”
“和平……”丁弘咀嚼这两个字,半晌,冷笑了一声,“我看他那个样子,可是看不出来和平,拉着张驴脸,倒像是你欠着他点什么,我就奇了怪,他脑子到底清不清醒啊,这么多年了,是条草履虫那都该修炼成精了吧?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你现在……”
“弘哥,”季风廷打断他,他转头看着丁弘,“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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