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的军民,有白发老兵,有稚气未脱的少年,他们的眼神中,没有绝望,只有一种磐石般的坚毅和对“大唐”二字深入骨髓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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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时期
刘彻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这李唐,凭的是什么,让这么多人为它,前赴后继?!
他当真是好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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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年间
“小气?” 李世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极致荒谬和锥心之痛撕裂的颤抖。他猛地从御座上站起,身体都因巨大的悲愤而微微摇晃。
二相对照,又岂是区区一个“小气”就能尽论……
简直是赤忱忠烈被狼心狗肺践踏!是被比到了泥地里!
李世民阖上眼眸,终于认可了天幕那句再听仍让人无比难受的话语——这支李唐皇脉,已经差不多烂完了!
“几十年的坚守……换来一个‘节度使’的虚名……”这等堪称眼熟的待遇,让他牙关紧紧咬住,“德宗……好……好得很哪!这岂止是‘小气’?这简直是……寒了天地忠魂之心!”
只恨不能走到李隆基那祸根面前将他一剑戳死!
心中又是遗憾,怎么就没强一些的支脉将这一支从皇位上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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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决心再坚,他们也还是那支无根的残兵弱旅。
凭借这一根基,与虎视眈眈的势力周旋、血战——一年!两年!……几十年,也终是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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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时光流逝,守军的面容越来越苍老,军械也已破败。
龟兹城最后的守军,仅剩的几十名白发老兵和年轻战士,相互搀扶着,最后一次穿上那身早已残破不堪却象征着大唐荣耀的明光铠。
他们握紧了手中卷刃的横刀和断裂的长矛,面对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看不到尽头的敌军。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一声低沉而决绝的、凝聚了数十年孤忠与不屈的呐喊,穿透风雪,响彻苍穹:
“大唐——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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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苦守几十年……”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房玄龄老泪纵横,“此乃真正的‘苏武’!非一人,而是一军!甚至非十九载,而是数十寒暑啊!”
杜如晦亦是嘶声道:“壮士暮年,死守绝域!此心此志,感天动地!陛下,此乃我大唐不灭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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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90年,节度使杨袭古在城破后率残部退守西州,被回鹘诱杀。
公元808年,最后一任安西都护郭昕城破后自焚于都护府!
北庭、安西,终是迎来了它们的结局。】
整个太极宫,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悲壮之中。
【王维曾在与友人惜别时作‘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一诗,这下可好,倒是谁都不必再‘西出阳关’了。】
作者有话说:[1]王国维《西域井渠考》
第95章 唐宗 【当长安的宫廷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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