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柳州在殿下的庇护下可以老老实实种田,自此不必担忧繁税苛敛, 大官乡绅仗势欺人。要么就留在观阳的厂子里, 被人供着美滋滋的继续行些商事。
前者赚得不多,但吃饱穿暖,什么都不必想就能过好日子。后者赚得更加暴利,只是相对没那么安稳,还得自己再费心打量一段时间。
那些彻底干不动活的老兵就大多选择去柳州, 安安稳稳的当上农户,到地里刨食过上富足日子。那些还有些冲劲的就选择退居二线, 留在观阳。
齐承明这次就是给商队负责人去了一封信, 向他再次详细询问谢大人和雕版画一事。
“……也许我的这封信是白写了。”齐承明吹干墨迹封信的时候笑道。
他写的时间是在白宣探病回去之后。
虽然白宣本人包括他身后的白家对齐承明都很重要, 但一码归一码,商队的事对他们还是机密。
彼时小德子正埋头坐在前院外的廊下,痛苦的跟宋故和两位管事学怎么处理庶务。赶鸭子上架跟着写字帮忙的小成子都被这阵人来人往回话的动静吵得心浮气躁的。
这是齐承明要求的。
这几年小德子和小成子耳濡目染的——要不是宋故太能干,柳州又太小, 小宋总管独自撑起了里外,不然他俩早该独挑大梁了,全无用武之处。
未来大抵是快要回京了,将来齐承明面对的处境一定会加倍复杂, 再把他俩拎出来加急磨练磨练。届时他们可以不做什么实事,但他们一定会是他身边最坚实的盾牌。
小德子头都大了。
但一想到这次殿下中毒,要是他再有见识一些,注意到洗漱脸盆上的异常,也不至于白白看着殿下遭罪,他就咬牙继续学着。
小德子和小成子一反常态出现在前院的理由都是现成的。
过年下人们规矩松散,人心浮动。现在德公公和成公公亲自过来给他们紧紧皮,不需要做什么,人坐在那里就代表了王爷的意思。
小德子继续咬牙。小成子被闹哄哄弄得头晕脑胀,打算进来吃一口茶,不由得钦佩的看向屋子里自家没事人似的殿下,配合的搭话:“为什么?难不成是殿下写信的对象能读心,已经知道了殿下要写什么?”
“去年年底我就向他问了这件事,如果近来有了新消息,不需要我问——恐怕外头回我的信件已经在路上了。”
齐承明在屋子里压低声音,模糊了事情的具体细节,笑了笑分享着。
他依托原著剧情能判断雕版画和谢中运有关系。商队那边知道他在重点关注谢大人,一旦查明白,可不是得紧急汇报?确认完了以后,齐承明才好决定他具体该怎么插手进去。
依稀记得谢大人斗盐商处境十分艰难险恶,这回总能找到搭把手的时候,拉近关系!
是的。
岭南那边在私下制盐,盐产量还不小,虽说他的人放到江南只能算是一个中等盐商,但那也是私盐啊。
既然谢大人注定要斗倒一些行事猖獗又手段恶劣,不愿乖乖听话的大盐商。齐承明还不趁机让自己的人顶上?弄得好的话,别说暗中帮忙了,连他的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势洗白,获得几张盐引子好好卖盐。
“殿下高兴就好。”小成子不太懂,但他还是跟着开心起来,朴实的说。
“这件事还算不上现在高兴,我是在高兴另外一件事。”齐承明话音一转,“你们知道,有新的犯人被流放到了岭南吗?现下一家人正在带病开荒种地呢,我准备施粥问药派人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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