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岌岌可危的意志稳固。
晏衿不是想毁了他、想用他的狼狈衬托自己么?
那他便一定要体面,要光鲜亮丽,要胜他一筹。
刻下的不断伤痕痊愈又添新伤,晏衿的名字在他身上消失又被刻下。
许是千字后,亦或是万字后,他终于能压抑住心底的狂躁。
他变得体面,成了宗门的骄傲,风光无限。
每当被夸赞时,他都愈发坚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愈发肯定晏衿的居心叵测。
再后来,父亲带回了一名绝色青年,他拥有未觉醒的炉鼎之躯,被当作人情送给叶长老当记名弟子。
起初他对这名为慕子笙的炉鼎并不感兴趣,直到屡次看见慕子笙被欺凌时坚韧的反抗,明明只是个废物,却有一身与晏衿一致的傲骨。
冷淡的眉眼、高岭般的气质都如出一辙。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顾云延心想。
慕子笙比晏衿好掌控。
还是个炉鼎,能助自己修炼。
他想碾碎慕子笙的一身傲骨,将他拉下高岭,狠狠地踩进泥里。
梦境画面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意识渐渐回笼。
“呃……”身体深处传来的、被过度侵占后的酸痛和隐秘之处的钝痛。
顾云延猛地睁开眼,屈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死死钉在不远处那个正沉默着继续处理金甲龙蜥尸身的晏衿身上。
“醒了?”晏矜眸光沉沉地扫视他一眼,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
顾云延瞬间就想暴起将令他狼狈无比的晏矜绞杀,奈何他的实力低于晏矜。
与他对峙下去,不过自讨苦吃,甚至还会像方才那般,再被……
顾云延的面色青白交加,阴沉得能挤出墨来。
恨意如同毒藤缠绕心脏,但晏衿强大的武力压制让他清晰地认识到此刻的无力反抗。
一股更深的、被命运捉弄的狂怒和绝望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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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泗乔!都是该死的楚泗乔!如果不是他下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被晏衿这个禽兽玷污,不会沦落到如此屈辱的境地!
滔天的恨意瞬间找到了新的、更直接的宣泄口。
顾云延强行压下对晏衿的杀意,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平静,带着一种故作释然的、施舍般的口吻:“晏衿,昨夜之事……看在你确实替我解了那该死的药性,没让我爆体而亡的份上……”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屈辱和强行压抑的颤抖:
“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他避开晏衿那深不见底的目光,咬着牙继续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昨晚的一切,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若敢泄露半个字……”
“不可能。”
晏矜丢下匕首,一步步朝顾云延逼近。
顾云延脑海中警铃大作,厌恶地抗拒道:“你、你离我远点!”
晏矜未曾理会,扣住了顾云延的下巴,冷笑道:
“顾云延,如今药性解了,身体爽利了,就迫不及待地要提上裤子不认人?你这翻脸无情的本事,倒真是炉火纯青。”
“你!”顾云延被他露骨的话语和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浑身发颤,“晏衿!你还要不要脸!是你强迫的我!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吗?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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