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包围圈的一端站着玛丽,另一端则是形单影只的约翰·诺克斯,他的那个副手约翰·克莱格在情况不妙的时候,就远远的躲藏在了人群里。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诺克斯牧师,还是说你依旧要违背上帝的旨意,执意认为这个老人是个女巫,选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将她烧死?”玛丽问道。
约翰·诺克斯有很多话想要说,他想要破口大骂、想要咬牙诅咒、想要暴怒着撕碎女巫伪善的面孔。
要知道能够呼风唤雨的不仅是上帝,还有魔鬼!
但在这样的情势下,约翰·诺克斯一句真心话都说不出口。
“我、我……”诺克斯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说道:“……我无话可说,陛下,既然已经有凡人所不知道的存在散播威能了,那么您自然可以将这个女人带走审问。”
玛丽点了点头,然后给今天这场闹剧下了定义。
“希望您以后不要再犯这样污蔑好人的错误,除此之外,为了避免冤假错案发生,假如苏格兰境内再有女巫审判的案件,我和爱丁堡里被选出来的平民代表们要共同参与调查。”玛丽说道。
说完后,玛丽带着一众人等转身离开。
身着黑色教士袍的约翰·诺克斯望着女王离去背影,攥紧了手中的纯银十字架,不断在心中默念驱逐魔鬼的拉丁文。
魔鬼的力量,何等恐怖。
……
女王来的匆忙,为了加快速度,只乘坐了一辆由四匹好马拉着的马车,而苏格兰近卫队的士兵们全部都是骑马赶来的。
理论上,马车当然是女王和其他身份高贵之人才有资格坐,但这个叫安娜的老妇人已经无法支撑着骑马了。
虽然拯救及时,但这个老人的双腿也已经被灼伤的红肿起泡,连独立站立都无法做到,只能靠人搀扶。
阿尔伯特摸了摸这个老人的额头,发现格外滚烫。
“……陛下?”
阿尔伯特投来了哀求的目光。
玛丽点了点头,说道:“你抱着这个老妇人来到马车上,和我一块乘坐,等回到荷里路德宫后,就立刻叫来宫廷医生给她看病。”
“万分感谢您的宽容。”阿尔伯特松了一口气,低头说道。
马车的车厢就这么大,阿尔伯特抱着这个老人挤进来之后,四个侍女只好去借了几个士兵的马,然后骑马回荷里路德宫。
回程的路上,玛丽心情不佳,将头靠在玻璃窗上,望着窗外狭窄拥挤的低矮房屋,沉默不语。
坐在对面的阿尔伯特看见女王这样,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迟疑的问道:“……抱歉,请允许我将车窗打开,这样或许能让您好受一些?”
玛丽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尔伯特抱在怀中的、浑身脏污、臭气缭绕的老妇人,才反应过来这个意大利人误会了什么。
自从一百多年前黑死病肆虐过之后,再加上天主教的宣扬,普通平民们为了避免感染上疾病,也为了节约烧热水的柴火,就开始流行不再次澡,久而久之,几乎人人都带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在法国的时候,有些讲究的贵族会明面上遵循天主教教义不洗澡,但每天夜里都会拿湿布子擦抹一下身上,而另一些很少洗澡的贵族们在身上出现臭味之后,会喷洒很多香水遮掩。
玛丽属于前者,不管是哪一半灵魂的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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