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被阿尔伯特吸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发青年脊背上大片蔓延开的血迹。
——他不应该去死。
——阿尔伯特不能去死。
她在那条燃烧着的烈火的帆船上救下他,不是为了让他在几年之后,以另一种方式去赴死。
他应该是永远鲜活的、像是骑着白马越过山川湖海的骑士、像是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将军、像是宫廷中引来无数贵族小姐爱慕目光的花花公子、愉快的站在阳光下。
英格兰女王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把他抬到空旷阴凉的地方去,叫医生来、快去叫,立刻!”玛丽几乎是咆哮着说道。
侍卫将那个胆敢行刺女王的凶手拖了过来。
是莱斯特伯爵罗伯特·达恩利。
他穿了一身灰扑扑的工人服饰,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混了进来,怀揣了一包炸药,然后用自杀的方式点燃了炸药冲过来。
这让他受伤受的甚至比阿尔伯特还要严重,鲜血几乎染红了身上的衣服,肚子上已经被炸开一个伤口,从里面隐约可以看到内脏。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而言,根本没有拯救的可能性,他已经濒临死亡,用不了一两分钟就会上天堂。
卫兵托起了莱斯特伯爵的两只胳膊拉起来,将他保持在一个跪下的姿势。
玛丽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莱斯特伯爵抬起同样充满血污的眼睛,然后笑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英格兰女王裙摆上。
“夺位的伪王……”莱斯特伯爵说道。
他头颅一点点无力的垂下,失去了最后一点气息。
……
英格兰女王险现被刺杀而死,赫特福德伯爵重伤卧床、生死不知,这件事情引起的震动,如同风暴一样席卷过了整个英格兰宫廷。
国务大臣塞西尔抛下政务,亲自接手了整个事情的调查,发挥了自己全部能力,没过几天,就将整个刺杀事件的来龙去脉调查的一清二楚。
“所以有谁在配合莱斯特伯爵呢?”英格兰女王冷淡的开口道。
“陛下,您私底下的出行都很低调,特别是去火/药工厂这种地方,但是白厅宫中的一位侍女在那天透露了您的行程,当然,她并不知道莱斯特伯爵打算刺杀女王,否则给予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干……”塞西尔说着,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对于愚蠢女性的厌恶,“……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讨好情人而已,那位侍女是一个男爵的女儿,没有嫁妆也没有地位,莱斯特伯爵许诺要娶她当伯爵夫人,这让她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英格兰女王没有评价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
“还有谁呢?”英格兰女王问道。
“还有火药制造厂里的工人,这个更简单一些,他是被莱斯特伯爵的金钱所打动的,莱斯特伯爵许诺的那个工人一千英镑的报酬,得到这笔报酬的那天,也就是您被刺杀的那一天,他就偷偷的登上了港口驶向法国的船只,但我们的海军最终还是拦截到了他……现在,这两个人都已经被关押在了伦敦塔当中,随时等候您的处置。”塞西尔犹豫着说道。
“继续说吧,我亲爱的国务大臣,混进去的路线?谁提供的火药?谁想出的方法?……不要把这些问题都含糊过去。”英格兰女王平静的说道,目光锐利冰凉。
被这样盯着,塞西尔心中猛然一凛,意识到女王不好糊弄,把那些隐瞒的心思全都打消了下去。
“是……一些过于虔诚狂热的新教徒。”塞西尔说道。
“你是在怕我牵怒所有的新教徒?”英格兰女王听不出感情的问道。
“陛下,至尊法案对于王权来说确实有很大的可取之处。”塞西尔委婉的说道。
作为一个新教徒,每天侍奉一个天主教的女主人,这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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