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新派居然已经渗透到秋林道尔郡了!”比勒尔怒道,“估计秋林郡隔三差五的起义骚动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
“整个农场肯定都已经被洗脑完毕,长此以往,哪里还会有信奉我们正统教义的人,全都信这个伪教了!”他愤愤不平,“离经叛教的假圣经居然能骗到这么多信众……”
“每年大把大把交赎罪券上去,这些人怎么总是反应不过来他们信奉的是个什么东西呢!‘新教’这个名字他们不配,就该叫□□。”
他从前以为,这些东西离七大郡很远,只会出现在愚昧落后,开化较晚的山村小镇,没想到在秋林郡就有这么多人受到思想荼毒。
比勒尔对收刮民脂民膏,压榨平民的伪教无甚好感,他前十年接受的是正统的白银帝国教育,后来国王区没落,他受到的也是正派的白银联邦教育,身边人信奉的都是正教。
比如他身边这位,从小修习的一定是全帝国最完整,正派的教义。
比勒尔微微偏头,抿唇看了他一眼。
长而累赘的帽子是神国代理人的特色,但当品阶达到一定程度时,帽子是威严的尊贵的延伸。
它们变得精致又漂亮,即使是累赘,也是漂亮的累赘。
此刻,这种漂亮的累赘放在他对面人的头上,流苏银饰垂下来,不仅遮挡住那双清冷的眉眼,也挡住了富有深意的神情。
比勒尔不太适应自己的前同事,现上峰穿这般尊荣华贵的服饰,尤其是那一分不经意流露出的生人勿进的疏离气质,令人望而生畏。即使他知道,按照对方的出身,这样冷漠的气质才是正常的。
于是渐渐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她呢?”他突然开口。
“啊。”比勒尔迅速反应过来,“阿尔米亚小姐就在这。”
话一说出口,就发现叶甫突然站在门口,对他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刚刚还在这。”比勒尔只好悻悻改口。
“刚刚是多久。”
比勒尔在以前只以为对方是一个矜傲古板的人,从未细想其语调里那剩下的一抹天然拒人于外的气质。
他怀念两人还是同事搭档的岁月,而不是此刻,他沦为了无情打工的社畜,对方却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爵爷。
“说不定是这盘糕点刚出炉时。”他尴尬地端起供奉桌上的一盘点心。
就在他以为林雾马上要置疑这个荒谬的回答时,他居然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林雾就知道,阿尔米亚从来不会安分地呆在一个地方,尤其是知道他要来的时候。
他迅速带上一批人,翻然跃立马背。
“阁下,您要去哪里?”比勒尔追着马问。
“贵客上门,主人却不在场,我自然是去找苏瓦农场的主人了。”林雾瞥了他一眼。
他自然不能说是去找阿尔米亚,人多眼杂,谁知道哪一个是别人的眼线。
他熟练地驱使高加索马奔跑,避开每一块有可能塌陷的土壤和植被。
这种马从小吃沼泽附近的草长大,一出生就学着分辨凹陷的沼泽泥与正常的土壤泥地,是天生的沼泽代步工具。
苏瓦农场所在的这一片沼泽,是大畸变时代里最大的一处畸变沼泽地,陷阱重重,灾厄遍地。
令人惊讶,苏瓦的农场主会选址在这,尤其是他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
现在林雾一行人来到这,发现了他深藏农场之中的教堂,和有违正统教义的伪教雕塑,对农场主奇怪举动的背后自然又有了新的剖析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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