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觉得不放心,将所有衣服拿出来叠好压到最扁,摞起来放好重新塞进自己外套里面,避免被人看出他们要走。做好这一切他们轻手轻脚走出木屋,对路上碰到的邻居说他们要去村头的河边放风,又在分岔路口果断调转方向,沿离村的小路拼尽全力狂奔。
细细回想起来,那是徐听寒长到那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自由”的真正含义。“自由”是伴随着风声、尘土、看不见却很期待的未来一并落地萌发生长的,可“自由”又是一株过分嫩而柔弱的芽苗,是被告密的村民和那个男人一起掐灭按断的。
提示登机的机场广播响起,徐听寒拿好登机牌站到登机口的队尾。这趟航班的乘客不多,队伍移动速度很快。天色已晚,茫然阒静的夜色里点点灯光闪烁。幕墙玻璃明亮干净,倒映出焦躁不安的徐听寒,他被框在方方正正的玻璃切割线正中,像是这些年的逃离、突破和选择性遗忘都是无用功那般,又被困在洪流中。
局长说的没错,如果平那村真的被泥石流毁坏严重,房屋倒塌道路受阻,只靠他自己一定救不出安尧,有更专业的人能做这件事。可他没办法无动于衷,只要能离安尧近一点,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只和遥遥更近一米也好,他不知道这对处在危难中的安尧会不会有作用,但这一定对他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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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到了平那村得到的是安尧的死讯,他不会让安尧留在这个噩梦之地。就算是用手挖他也要把安尧挖出来,带回滨城安葬,办完葬礼他就会自杀。
等候飞机起飞的时间内,徐听寒又给安尧打了几通电话,微信也发了很多。他一遍遍按着通话记录上那个鲜红的号码,直到机组人员来提醒他关机。
关上手机,闭上眼睛,眼泪才悄悄顺着眼角流下来,仿佛在怕屏幕那端的安尧看到了会担心。
下了飞机徐听寒打车到火车站,却被告知他购买车票的那班车因为路段上有塌方暂时停运,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通行。目前能到A省的只有通往省会的一班车,其他的车都走不了。徐听寒当即决定退票买了唯一的这班车,经历了六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徐听寒抵达A省省会。走下绿皮车厢的瞬间,濛濛水汽扑面而来,环境气压低到徐听寒快要无法呼吸。
真的是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这个车站相比他和老徐离开的那年新了很多,面积也扩大不少。徐听寒顺着记忆中的路线绕了很久才找到出站口。他的空腹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小时,实在是饿得有点难受。他怕不吃点东西撑不到平那村,于是在车站门口的小饭店买了几个包子吃。
吃饱后他向饭店老板打听:“您知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到丛曲市吗?”
“你疯了吗帅哥,那块现在是灾区,大家都想跑出来,你怎么还要跳进去受罪?”老板很不解,“今天所有区丛曲市的火车都停运了,客车也走不了,你要是能找到不要命的司机,或许还能开车带你过去。”
徐听寒恨恨地抓了几把头发,对老板道谢后他坐到车站门口的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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