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亲亲他,抱抱他。
不是出于无奈的安抚,而是像从前那样,将他当成她养的一条狗对待。只有那样,他才能感觉到她对他发自内心的喜爱。
只有在那样不对等的关系下,她才会对他毫不吝啬亲昵的举动。
他才能肆无忌惮地黏在她身上,舔舔她、轻咬她、讨好她,让她的看不见成为他毫不掩饰渴求的筹码。
如今,就连这样卑微的摇尾乞怜都成了奢望。
她对于兽人的接受程度止步于最疏离的雇佣关系,一旦她不需要他,又或是他逾越了她心中的界限,他们之间的关系立刻就会摇摇欲坠,面临崩塌。
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几乎要让他发疯,又催生出新的一轮谵妄。
宿珩闭上眼,背靠着墙滑落。
分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他却依旧失神地仰起脖子,额前浮出一层薄汗。
右臂的机械义体突然开始刺痛,他这才想起今天还没有注射稳定剂。
但正是这病症的疼痛,给了他一丝真实的错觉。
他按住右肩,掌心触到那只被他重新系起的蝴蝶结,气喘吁吁地忍耐着,心中一遍遍默念着她的名字。
*
“姜璎。”
靳储昀回来找姜璎时,她正百无聊奈地坐在碳炉旁,撑着下巴发呆。
炭火还燃着,他准备的食材却没有吃掉多少。
似乎她根本没什么胃口,只是不失礼貌地做做样子,顺带借着炉火的温度取取暖罢了。
她并不信任他。
靳储昀清楚这一点。
即便是为了恢复视力,但他在无奈之下带着几分强迫的做法,也让她来得不情不愿。
“靳医生?”
姜璎听出是他,刚回过神来似地,慢吞吞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
“你的事办完啦?烤肉很好吃,我都吃撑了。”
她眼不眨心不跳地说着谎话。
对一个名义上是心理医生的人说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她好像根本不在意会被他立刻看穿。
或者,靳储昀冒出一个想法,她算准了以他平日里注重礼节、维持体面的程度,绝对不会当场拆穿她的谎言。
她总是一副单纯的样子,懵懂的笑容背后却又像在扮猪吃老虎。
很显然,此刻的态度,分明是她在表达对他的不满。
却恰恰是这种行为,给她添了几分鲜活。反而让她不再像做心理咨询时那样,看似事无巨细地将想法和感受告知于他,却永远不给人走进她内心的机会。
靳储昀垂眼低笑。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姜璎对面。
“嗯,我去见了一下阿兰因。”
他永远知道什么样的话题能引起她的兴趣。
“诶?”
姜璎抬起原本撑在手掌上的下巴。
在真实的疑惑与惊讶之下,她脸上假装的友好也消失不见了,“阿兰因也在这里吗?”
靳储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远。”
只这么两个字,挑起了一个令她产生好奇地话题,他却又不说下去了。
这种说了个开头,被勾起兴趣之后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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