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计划, 在韩将军家里落脚。
因为时间安排的紧, 放好东西后, 云成三人立刻出发前往灾区, 赵宸贺则被太守携着一群知府门拥簇在前厅,寒暄个没完。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他站在门边望天, 看那中央耸立的八角楼上高挑的红灯映亮的夜。
京中宵禁一年, 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种繁华喧闹景象。
他正看着, 韩将军从月亮门进来, 远远地跟他打招呼。
赵宸贺收回视线,笑了一下:“腿还没养好啊。”
韩将军一条腿包扎严实,见状靠在月亮门前, 朝他一抬下巴。
“走吧, 前堂备好了酒菜, 给你接风洗尘。”
赵宸贺顺手掸了一下衣服上不曾染上的灰尘,几步走过去:“院子修葺的挺好,这职位不赖吧?”
韩将军就笑了起来。
俩人重重对了一下拳,“这我得谢谢你在京为我从中操作,让我退下来的体面。”韩将军嘿嘿笑着说,“你现在是红人啊,小时候咱俩一块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这一天。”
“滚蛋。”赵宸贺说,“断了一条腿,嘴欠挨揍。”
俩人亲切的像是只隔了一日未见,但其实上一次见面还是月前,赵宸贺来庆城办案那次。
两人一块往前堂走,韩将军腿上受了伤,走路有点不稳,赵宸贺伸手要扶他,被他挡开了。
“不用,让你一条腿也打不过我。”
赵宸贺上下打量他一圈,心里觉得他肯定打不过云成。
想到这,他心情好转,连计较都懒得了。
俩人穿过月亮门和竹林小路,还是韩将军先开口:“听说你这次来,要选立新的盐铁司。”
“啊,”赵宸贺坦言说,“上次斩了一个,这次不得补上空缺么。再说,国库要钱啊。”
韩将军从边关退下来,当然知道朝廷很缺钱。
他低头沉思不语,赵宸贺笑道:“盐铁司这职位不好提,这里你说了算,你看上谁了先给我透个底。”
韩将军摇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说话声音偏低沉豪爽,话未结束的干脆,透出一股子土匪头子的味道来,“朝廷要权,那就任命新人。但是时间久了,肯定会贪。南三城没有不贪的官。”
“贪肯定会,贪多贪少的问题。”
“还是回到钱上来了。”韩将军停顿片刻,才慢慢说:“要钱,那你就选庆城首富,骆家。”
赵宸贺不动声色的眯起眼睛。
韩将军腿伤走到慢,赵宸贺迁就他,也走的慢。
出了竹林,顺着廊走向前堂。韩将军说:“本来想去个热闹的地方招待你,只因上次你将土匪杀得太狠,不便招摇露面。”
“还没捉干净呢。”赵宸贺说。
“捉住了头目,他手下小弟众多,网眼疏漏打不尽。”韩将军想了想,还是嘱咐他,“保不齐有不要命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安稳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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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成三人在田里待了半天,又交接了半天的账本,随后开始忙活入库、分类、登记等一系列事务,直到天黑透才把手头工作停下。
曾大人望着黑朦朦的天,知府扶着他坐下,要给他倒茶,他摆了摆手,说要白水。
知府派人去提白水,曾大人叹了口气,对着云成和宋礼明招手,忧愁道:“这样不行,忙不过来。咱们明天再辛苦些早起,这会儿提前把要干的活儿分一分。”
宋礼明不情不愿的坐到他旁边。
云成扫了一眼门外悠闲靠着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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