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明野,你喜欢什么呢?我想要送给你。”
明野垂着眼,收回了手,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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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容见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那么尴尬的问题。
就算是要送人礼物,也应该自己想出对方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才比较有诚意吧。
他问明野喜欢什么有什么用,明野最后都做了皇帝,坐拥天下,喜欢什么得不到。
幸好明野没再提起,容见也装成若无其事,微妙地当做那个问题没有存在。
而经过几日彻查,校场疯马案似乎也得出了结果。
章同知负责协办此案,先后向太后皇帝一一陈述本案前因后果,皆冷静理智,有条有理。现在轮到向那位娇弱的长公主禀告,反倒有些踌躇不安。
相熟的下属开玩笑道:“大人莫不是怕吓到了公主殿下,所以才如此不安?”
章同知瞪了他一眼:“谨言慎行,胆子肥了是不是,也敢说主上的闲话。”
实际上宫中大部分人都这么觉得,公主确实尊贵,但那尊贵是将他摆的高高在上,却没有权力。
上次与公主隔着幔帐见了一面后,章同知却不那么觉得了。
那位长公主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无论如何,自身职责所在,章同知还是派人去了长乐殿,拜请与公主见面的时间。
公主依旧约他在寝宫内见的面。
这一次与上次也有不同之处,公主已经病愈,今日穿了一身石榴裙,坐在软塌上,桌上摆着棋盘,他一人持双子对弈。
进来的时候,章同知第一眼看到公主半偏着的侧脸,雪肤乌发,黛眉朱唇,端庄持重却美的令人失神,忙低下头,向公主请安。
公主也不看他,只轻声道:“同知是替本宫办案,何苦劳累,坐下说吧。”
章同知没有推辞,搬了个矮脚椅子坐在远处,一字一句道:“那日公主提起有个小太监踩了您的裙子,臣等立刻前去捉拿,没料到抵达的时候,那小太监已经上吊自尽,咽了气。后来又审问了他的同乡,说是那人前些时候对公主言辞间颇有不敬之语,因公主罚了他,他心生不满,竟产生了如此胆大妄为的念头。”
长公主落下一子,与棋盘相撞时发出清脆的一声,他轻描淡写道:“哦?死了还要诋毁本宫?”
章同知额头滚下一滴冷汗:“此等污言秽语的狡辩之词,当然不可能记入证供中。臣等又从周姑姑手中拿到了当日公主所穿之裙,将那匹马的尸体,以及当日众人见到的情形一同呈给了太医院与畜牧所的诸位先生大夫。终于知道缘由。此时不是马匹交.配发……”
说到这里,章同知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可能是骤然想起来公主还是个深闺中的小儿女,章同知悬崖勒马,没有继续说下去,沉思片刻后改口道:“那谋逆之人给那匹马投喂了有毒的饲草,又在殿下的裙子上涂抹了令吃下饲草发狂的药物,才招致这一桩祸事。”
“臣等又搜查了他的屋舍,将他所识之人一一审问,都找不出他与别人串通勾连,谋害殿下的证据。所以,大约是他真的心怀怨念,神志不清做下的谋逆之事。”
说完后,章同知微微抬眼,不动声色地观察公主的神情。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可能令眼前的人满意。
因为这是一个小太监无法做到的事。他从哪里得知公主当日会前往校场,又如何潜入御马监投毒,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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