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小汽车?”
“别。”陆弦急忙接道:“够了,家里都放不下了。”
这话不做假,陆弦怀疑薛寻雩这群人想养娃但自己暂时实现不了,于是全“报复”在了小包子身上,三天两头寄东西过来,一堆没拆的。
陆霜瑟不善言辞,闻言稍有低落。
陆弦注意到,想了想说:“缺一串风铃,之前挂阳台的那个掉下来摔碎了,小包子喜欢风铃声音。”
陆霜瑟忙不迭:“行行行。”
薛寻雩靠在窗边双手插兜,神色淡漠,就在这时林昊远跟徐知进来,徐知没看清房间的人,张口就是:“嘿,陆楼靖那一家子真来了,脸皮厚啊。”
抬头对上陆霜瑟沉默的目光。
徐知:“……不是说你们!”
陆霜瑟:“……没关系。”
薛寻雩闻言顿时像打了鸡血,“来了?我去看看!”
正在喝茶的封锦立刻站起身。
薛寻雩跟苏凝月还有陆晏安,算得上“积怨已深”,不仅陆弦这一层关系,记得好几次吧,苏凝月见到陆弦跟他在一起,都要将他从头到脚贬低一遍,然后说陆弦交友不慎,薛寻雩小心眼,逮住机会不给他们冲回去?
江揽轻笑,没拦。
薛寻雩身后跟着封锦,走哪儿都有人让路,走姿逐渐嚣张起来。
然而看见苏凝月跟陆晏安的时候,薛寻雩惊了一跳。
前者面容憔悴,好似老了十来岁,哪儿还有曾经的贵妇形象?鬓发梳得再精致,也掩不住上面的银丝,脊梁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曾经苏凝月眼中的傲慢、得意,优越感,全都消失不见,至于陆晏安,薛寻雩见惯了他小白花的样子,但是现在的陆晏安眉宇间盛着阴翳,好像骨子里最真实的东西翻腾上来,被光亮烤得无比扭曲。
“哎呦……”薛寻雩直接看笑了。
他笑声其实不大,但陆晏安敏锐,倏然投来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恶意,然而半道就折在封锦的警告中。
看着被封锦好好保护的薛寻雩,陆晏安真的心肺狂绞,嫉恨与不甘心再度将他吞噬,如今连薛寻雩都能嘲讽他了。
的确,学生时代,陆晏安就是看不起薛寻雩,小门小户大大咧咧,搞不懂陆弦为什么非要护着他,为此几次三番顶撞母亲,受了罚也不在乎。
可现在,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陆晏安深吸一口气,熟练地挤出那种纯良无害的笑,上前两步,“小鱼,封总……”
“别!”封锦神色不善,他是听过陆晏安所作所为的,好感那是半点没有,“不熟,别叫。”
陆晏安闻言神色露出哀伤,“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薛寻雩跟封锦同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脸上分明写着:你是猪吗?一招鲜吃遍天?
陆晏安瞬间理智全无,差点儿没绷住。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明明以前都很顺利的不是吗?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彻底脱离控制了?
就在陆晏安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时,江揽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身侧跟着陆弦。
陆弦面色红润,甚至比生产前瞧着还要康健,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中带着股终于显露的锋利,令人过目难忘。
众人不约而同,偷偷打量了一下神色呆愣的陆晏安,心想不愧是江总啊,这眼光就没错过。
陆晏安则耳鸣嗡嗡,悔意滔天,如果当初选择了江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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