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若再派箭弩兵将于高处四角护守,当保万无一失,若那奴当真敢有僭越之举,一弩毙命就是。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有箭弩冷器威慑在前,任其再怎么顽化,想来也不会完全不顾自身性命。”
宁鸿静默思忖半响,这才幽幽出声,“孔尚宫思虑周全,此事确有可行的道理,选在公主府驯奴,总比兵营混杂处好得多,尤其芙儿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如此安排也算得避就了闲言。”
傅归宁同样有所动摇,附道:“若真这般的话,那势必叮嘱芙儿要选一看着温良些的去驯服,万不能择选硕猛憨粗,看着就骇目的。还有,安排在公主府的守卫兵士一定要选信得过又有实际本是在身的,此事绝对不能容半分的闪失。”
宁桀正肃点头,主动要求道:“公主府的近侍守卫儿臣会亲自去安排,一定确保芙儿无恙。”
“好,此事由你亲自去盯办,寡人与你母后皆能心安。”
“是!”
由此,大醴五公主即将挑驯南越男奴一事,当为板上钉钉。
……
宁芙本人其实并未料及父皇母后能答应得这般爽快,实际对于此事,她还是有所心怯,可事到如今,驯奴一事已不单单涉及她自己,更是牵扯到了大醴的颜面。
思及此,她只好硬着头皮与二哥为伴,再去一趟兵营。
进营当日,宁芙没想到南越公主竟比她本人还要积极,巳时未到便守等在营门口,见到她从马车下来,便忙面带假笑地过来相迎。
“原本看你娇娇柔柔的,便想你事后肯定后悔,要寻找借口临阵脱逃呢,没想到五公主还算有点胆魄。”
宁芙面不改色,微扬起下巴,也端持起姿态来。
今日她依旧穿着一身灰袍男装,眉毛画得也稍稍偏粗,此刻板起脸来勉强算有些威慑,她正肃道:“不过驯奴而已,又非什么艰苦难事,我何必去逃?”
闻言,南越公主眼睛眯了眯,模样看着有些凶,她哼了口气,语气不屑:“最好如此。”
宁芙也不再理会她,进营后便径自奔去腹地,依照宁桀先前的吩咐,副尉陈觉早已带着手下将一众南越蛮奴捆绑于阶下,只待五公主亲自来着选。
当下,石阶左侧右侧各自跪着十人,宁芙没有离得太近,只远远的着目寻着那人身影,可她从头到尾仔细略过一遍,却没有一个人的身形叫她觉得几分熟悉,于是宁芙只好迈步过去离凑近些再看。
见此状,宁桀赶忙眼神示意兵卫跟从公主身后,以护其周全。
可宁芙挨个看过,却依旧没能找到印象中,那双格外狠厉的眼眸,她正迟疑着,就听南越公主再次不耐发难。
“你选好了没有?就算再如何浪费时间,驯奴一事你也推不掉。”
“我没想推。”宁芙静静回道,没有给她任何眼色,只看向副尉陈觉问说,“陈副尉,这些就是南越今岁献来的所有男奴?是否有所遗漏?”
闻言,陈觉面上闪过心虚之色,他犹豫地看向宁桀,忽的跪地认罪,“求太子殿下宽饶,是微臣巡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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