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战车,饲喂战马。来往匆匆,严整有序,并未因年关无战而稍有懈怠,可见为将者治军之手段。
“此处共有骑兵五千,步卒一万。这里虽然隐蔽,但毕竟场地有限,明年我打算再寻个地方训练新人。”陆明时同她解释道。
这里的人数虽然不多,可是陆明时亲手督训出来的精锐不能当作寻常士兵看待,几乎个个有以一当十的本领。孟如韫旁观了一会儿他们在校场上演练阵法,只觉煞气冲天,暗自咋舌。
她问道:“你统共打算练多少人?”
陆明时一笑,“长公主能给多少钱,我就能练多少兵。”
“如今钱倒不是大问题,”孟如韫说道,“我只怕私兵太多,被看出端倪来。”
陆明时安抚她道:“放心吧,何铭山数钱尚忙不过来,他的人只在呼邪山以南活动,有戎羌人出没的地方他不敢来。”
“就只有何铭山需要提防吗?”
“也有别人,各有各的心思,我会多加小心。”
孟如韫点点头,军事上的事她是外行,此行她只需替长公主看一看成果,以后该如何做,还是要听陆明时的意思。
孟如韫参观完了军营,就轮到别人来参观她了。
寻常士兵不敢在陆明时面前放肆,但那些与陆明时过命交心、辈分又比他大的弟兄,诸如向望云等辈,开始打着各种借口来找陆明时议事,连年夜饭上每桌添一只鸡这种事都要来请示他,实际上是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收服他们英明神武又心比天高的陆安抚使。
孟如韫倒是大大方方任他们看,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受不得惊的闺秀,她见过士农工商,也见过地痞流氓,有陆明时在旁坐镇,这些武夫反倒显得比她还拘谨有礼,只敢抬头瞥一眼,就匆匆领命出帐。
陆明时还在一旁替他们辩解,“此次你带来的军饷着实解了我燃眉之急,他们心里感激你,想来拜谢一番,你多担待。”
孟如韫说道:“都是赤诚之人,应当是我敬他们,何来担待一说。”
陆明时闻言一笑,“你啊。”
“我怎么?”
陆明时见此刻无人相扰,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天生是将军夫人的料。”
“有些人还不是将军呢,口气倒是不小。”孟如韫回敬道。
陆明时眉梢微挑,“那矜矜说说看,想当什么将军夫人,镇北将军?征北将军?骁骠将军?”
孟如韫单手托腮望着他,“若只是想想,那有什么意思?”
“可此事也急不得,须待我立了战功,向朝廷请封。眼下戎羌还算安分,估摸着怎么也要过个三四年才行,”陆明时一脸为难的神色,“不如你先把夫人当了,然后再当将军夫人?”
孟如韫知道他惯爱占她嘴上便宜,闻言哼了两声,浑不在意,“好啊,当就当。”
随口一说寻开心罢了,三番五次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她不知道陆明时有心算计她,要的就是她似真似假的玩笑话。
孟如韫在帐中休息,醒来时天色已昏,帐中静悄悄的,外面却举火游动,一片热闹。她只当是临近年关,掀开罗幕一瞧,却见陆明时大张旗鼓地带着人往这边抗箱子。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女子样式的婚服,一套正红色的胭脂水粉,还有满头凤钗金步摇,新娘子手持的玉团扇。
孟如韫惊呆了,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陆明时道:“添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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