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纵也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展露笑颜。他再回头去看百里珩,却见后者脸色不太好看,这才猛然想起昨夜荒唐后还未清理,吓得他拉住百里珩道:“你快先去洗浴,我找大夫给你看诊。”
“疯了你,我回宫自会收拾。”百里珩悄声斥他。且不说永昌侯府处处都有七曜门的暗卫,方才刚发生了这么一件尴尬的事,侯府正忌惮着宫里的人,百里珩此时滞留在侯府,不是等着被人拿把柄吗?
趁着大家都在忙碌,百里珩没打招呼便自行离府回了宫。从御花园抄小路回自己宫室时,见到王嬷嬷带着接生婆,却被人领着匆匆往皇后宫室的方向去了。
百里珩心存疑惑,低声问身旁的元德:“母后不是在禁足吗?召这两个嬷嬷过去做什么?”
元德茫然地摇头:“许是询问侯夫人生产如何?”
“侯府产女,侯爷自会写奏章,到时候阖宫也都知道了,就算母后心急,也不必连接生嬷嬷都喊过去吧?”百里珩微微蹙起眉头,“难不成接生嬷嬷是母后安排的?那她为何要王嬷嬷说是自己请的呢?”
身体不适让百里珩无暇思考,他回到宫里洗浴完倒上床榻,很快发起了高烧。元德立刻要去喊医官,被百里珩硬拦着,撑过一天一夜才接受问诊。此时百里珩已经病来如山倒,但根本病因就不好查了。
百里珩在宫里病着,连纵在宫外同样焦头烂额。清落娘子生产完之后,明面上身体尚佳,可入夜给女儿喂了头奶之后,便再次陷入昏睡,怎么就都叫不醒。老侯爷又连夜喊来一堆大夫,围在侯夫人床边想办法。父子俩在外间椅子上坐着,一气饮尽手里凉透的浓茶。
“千防万防,临了竟还是出了岔子。”侯爷冷声道,“咱们怕是遭人算计了。”
“所有人都是父亲你精挑细选放在阿娘身边伺候的,唯独宫里派来的那几个。”连纵沉声接话,“那王嬷嬷无端惹出一桩祸事,害阿娘早产,又将功赎罪请了老嬷嬷来助产。明面上是功过相抵,背地里,谁知道是不是暗度陈仓呢。”
“慎言。”连毅瞪了他一眼,“我已决意交权隐退,这种对皇室妄加揣测的话说出来,被有些人听去,你爹我这么长时间的筹谋就都白做了。”
连纵住了嘴,片刻,又忍不住道:“爹,你就没半分怀疑吗?”
连毅默然,然后答道:“不管怀疑不怀疑,眼下找到症结救你阿娘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诊脉的大夫一边低声讨论一边翻看医书,许久后才有个德高望重的长者来回禀:“侯爷,侯夫人昏迷不醒并非产后虚弱,而是因为中了一种名唤美人醉的毒。”
父子俩豁然起身:“中毒?!”
“正是,此毒乃前朝为妃嫔殉葬研制的专用奇毒,无色无味,毒发后先是昏迷不醒,三日之内便会气绝身亡,尸身可保数年不腐。”大夫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此毒失传已久,秘方据说也是藏在宫里,怎会突然研制出来,还用到了活人身上,这……”
“毒药下了多久了?”连毅冷声问道。
大夫道:“约摸是昨日巳时,侯夫人还在生产的时候。”
连毅握拳握得青筋暴起,吩咐暗卫道:“八百里加急去请勾医官回来,明天日落之前送不到,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属下领命!”
“把侯夫人身边伺候的,还有参与接生的每一个人,侯府里的带去诏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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