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再想想昔年自?己?所了?解的邬翠翠,又不?敢拿义弟的下半辈子去赌,最后还是认真颔首:“兄长放心,我会着意盯着的。”
等?到了?宴席结束,笙歌散去,李世民终于想起这一茬儿来了?。
余盈盈神色有些微妙,不?无唏嘘:“真是时移世易啊,邬翠翠……跟当年也?不?一样了?。”
她说?:“两人倒是见了?一面,但是离得很远,话也?没说?一句,只是目光有所交汇。义弟行礼,邬翠翠还礼,如是而已。”
李世民听得默然,最后摇头道:“没闹出?什么事来就好?,随他们去吧。”
遂不?再过问此事。
倒是邬翠翠因为当日余盈盈赠送毒药,解她燃眉之?急的事情,特意登门致谢。
余盈盈目光在来客身上扫了?一扫,神色感慨:“真没想到,我们居然也?有能平和坐在一处吃茶的时候。”
邬翠翠笑了?笑,眉眼中有种沉淀下来的温和:“是啊,从前争执吵闹的时候,哪能想到今日呢。”
余盈盈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邬翠翠道:“邬家?祖籍沂州,此番父母与兄长客死他乡,埋骨于此,是迫不?得已,此时沂州业已属秦王殿下治下,往来道路又重归安宁,我打算先往庆州去与二哥会合,再一并将将他们的棺椁送回祖地安葬。”
余盈盈“噢”了?一声,说?:“落叶归根,那很好?啊。有自?己?的成算,就不?算虚度年华。”
邬翠翠起身告辞,余盈盈送她出?去。
临别之?际,邬翠翠还是没有忍住,又回过身来问她:“你不?打算劝劝我吗?譬如说?,想想终身大事,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
余盈盈道:“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又何必多言?”
邬翠翠定定看着她,眼睫颤动几下,最终释然一笑:“怪不?得……我不?如你。”
余盈盈为之?挑一下眉:“我听说?,你将兄长赐下的金银财物全都分?出?去了?,只留下供给日用的份额。”
邬翠翠道:“庄子说?,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对我来说?,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起风了?。
她从侍女手中接过大氅,慢慢的系上带子:“我此番东去,大概不?会再回京师,也?不?会再嫁了?。但凭微末之?躯,做一点有益于人世的事情吧。”
“我这一生,都在让别人因为我的抉择而付出?代价,最后的最后,大概也?是我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邬翠翠很浅淡的笑了?一下:“但愿我能活得久一些吧……”
……
将陪都之?事交付到臣属们手中,李世民转头便北上抗贼去了?。
这一回却与先前不?同,他不?再用李峤为主帅,反而自?己?带病上阵,冲在第一线。
众臣见状心思?各异,难免有人觉得秦王是担忧李峤军功太盛,将来难免压他不?住,还有昔日跟随李峤的旧人劝他多加小心。
李峤辞谢了?他们的好?意:“兄长不?是这种人。”
又劝李世民:“如今大事将成,兄长千金之?躯,何必去坐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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