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今日早些歇下吧,明日来人多,怕是从早到晚都不得闲。”
戚如穗收起桌上那条金玉链,见何镜不语站在身侧,她试探开口道:“你今夜可还要歇在这?”
何镜思绪被拉回来,眨了眨眸子道:“妻主允吗?”
“自然。”戚如穗答的极快。
何镜点香铺床,在床上等待的时间,他忽而想起下午画舫上时,戚如穗说的那句话。
‘你在意吗?’
他在意戚如穗身边出现旁人吗,何镜曾经在意过,奈何没有用,偏院那几年早磨平了他的性子,万般苦涩只咽下肚里。
可是今日,他确实在意。
烛火被戚如穗吹灭,何镜歇下床帘,小声唤道:“妻主。”
“怎么了?”戚如穗偏过头。
夜里视线昏暗,声音与触感更为敏锐。
何镜喉结滚了滚,指尖摩挲向戚如穗前襟,声音克制不住的发颤,他说。
“我在意的,戚姐姐。”
戚如穗呼吸一窒,掌心盖住何镜手掌。
何镜并非未唤过她戚姐姐,那两年偶尔欺负的狠些,他受不住时才会从嗓子挤出这个称呼,撒娇求她饶过自己。
后来二人貌合神离,连同床也少。
所以当何镜唤出这声‘戚姐姐‘,戚如穗还是未能克制住。
金玉链扣被解开,又缠绕在一起。
戚如穗吻去何镜眼睛的泪,避开何镜腰身未好的伤,手中力道却未减弱。
翌日清晨,小夏轻车熟路抱着衣裳候在主院门口,等待少主君起身。
温水润喉,何镜嗓音仍然沙哑。
待小夏服侍更衣时,望着少主君满身暧/昧痕迹,心间虽替少主君高兴,面上却臊的厉害。怪不得今日少主君脖子上没有红/痕,合着都在身上呢。
见小夏脸红,何镜耳根也烫得慌。
阿言为公子绾发,小夏见到那套首饰,惊喜唤了好几声好看,只是当他看见那条断掉的金玉链时,还疑惑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断了呢。
何镜垂眸,想起自己身上的链痕,耳尖红意未消退过。
“公子喜欢哪个?”
阿言将口脂铺开,何镜扫了眼,拿起其中一个。
“这个便好。”
这是庙会那日,戚如穗擦在他唇上那个口脂。
口脂殷红,美人似玉。
小夏是初次见上了妆的少主君,只觉得与平日的少主君十分不同,眉眼间甚至有几分艳的让他不敢靠近。
怜儿知晓今日是秋日宴,大早便起身,又被澜儿拉走去逗弄毛毛。
时隔多年,何镜又一次回到这种世族宴会。
男子款步走来,冷清的眸子扫过席上众人,唇上缓缓勾出抹得体弧度。
喧闹的宴会一瞬寂静,席上的公子夫郎皆朝他看来,或是疑虑,或是打量,又或是不屑。
“诸位夫郎久等了。”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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