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契房产。
国库急需银两,宅院便被拿出抵拍,戚如穗买下后见地方阔绰合适,便建成了供京中世族们吟诗作乐的场地。
戚如穗看了何镜一眼,不动声色的将衣袖里的东西推了推。
何镜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今日是何日子。
“你喜欢吗?”戚如穗忽而出声。
何镜愣了愣才意识到,妻主是在问他喜不喜欢西廊别院。
见何镜犹豫不决,半响才试探性的说了声喜欢,戚如穗笑笑,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马车拐过街角,徐霜华清瘦的身影消失不见,何镜终于收回目光,眸底强压着难过。
徐霜华不愿进京,一来京中人多眼杂,怕被人认出,二来也是不愿再回到那片伤心地,京中已无亲友,回去又如何呢。
何镜理解,并未央求爹爹陪自己进京,只让他保重身体。
戚如穗揽过何镜肩身,安慰道:“莫难过了,若是你想,随时都可回别院。”
怜儿虽不解为何刚与外祖相见又分开,但见爹爹神情恍惚,也跟着安慰。
西廊别院离城内并不远,只是再度回到阔别七年的京城,何镜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穿过厚重城门,街道旁店肆林立,路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落日薄金渡在楼阁飞檐之上,在路过一处集市时,喧闹鼎沸的人声传进马车。一切一如旧年。
阿言抹去眼泪,声音激动哽咽,“公子,想不到咱们真的会再回京城。”
南街多酒楼,鲜衣怒马的少女打马而过,神情潇洒恣意,勒马持花送给谁家公子,惹的少年悄悄红了脸庞。
何镜一幕幕看过去,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肩身都在微微发抖。戚如穗则不动声色握住男人的手。
一侧酒楼阁楼处,戚若竹探出头,见到阿姐与何镜后顿时扬起笑意,挥手道:“阿姐!姐夫!在这里!”
得知戚如穗今日进京,江述做东设宴,特意将地点设在这处酒楼。
小厮将几人引到雅间时,乐儿与澜儿两个孩子迫不及待跑过来,礼貌的唤了声姑姑姑父后,接着便兴高采烈去寻怜儿。
几日不见,两个孩子口中怜儿哥哥长,怜儿哥哥短的,倒是给怜儿弄的颇为拘束。
戚若竹将女儿儿子拎回来,轻训道:“莫要闹你们怜儿哥哥,他舟车劳顿,先好好吃了饭你们仨再玩。”
两个小崽子蔫蔫应了声,怜儿看了看乐儿,又转头看了看爹爹的小腹,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上闲谈几句,无非是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乐儿过惯了江南无拘无束的日子,再回京城还颇为不适应,只闹着要和怜儿一起上课。
谈起徐霜华时,桌上人同时沉默几瞬,酒楼内人多口杂,多说不易,江述只说人没事便好。
戚若竹则看向何镜,语气感慨万千,“姐夫,如今寻到人便好,你也终于不用再忧心,记得带我向主君问个好。”
“自然。”何镜笑笑。
酒过三巡,三个孩子早已吃饱,乐儿央着怜儿同她一起玩,男孩有些心动,但还是转头无声询问爹爹的意见。
“去吧,注意莫磕碰了。”何镜温声道。
怜儿这才乖乖离开,好在阁楼雅间够大,还有阿言他们跟着,也不怕三个孩子乱跑。
“来,我敬阿姐与姐夫一杯。”戚若竹提杯起身,动作颇为豪迈,身旁的江述为自家夫郎满上酒,又叮嘱他少喝点。
戚若竹站在阿姐与姐夫身前,心间叹了口气后笑道:“经年不易,旁的我便不多说了,只祝阿姐与姐夫日后白头偕老,恩爱不疑,最后……”
戚若竹目光扫过何镜的小腹,又举杯道:“最后祝姐夫早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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