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满咧嘴一笑:“开心,我跟师弟可以陪着师父长长久久的。”
晏疏笑容一滞,萧亓偏头说了句“傻子”。
白千满还沉浸在自我营造的好消息里,摸了摸胸口:“原本我和师弟还有些担心师父,幸好师父没事。”
晏疏笑容虽淡了许多,但嘴角还是上扬着,他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薄毯里,柔声问:“担心什么?”
白千满手正抵在胸口,掏东西方便很多,萧亓还没来得及开口打岔,他东西已经掏出来摊在了晏疏面前。
熟悉的铜钱已经变回了普通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异动只是少年幻想。
白千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父您别生气,说实话,最开始收到这个的时候,我还以为师父不过是随便哄我玩,并没有真的收徒的打算,所以才送了个铜钱。”
晏疏下巴搁在膝盖上,薄毯的绒毛触碰起来十分舒服,他眼睛微迷,困意毫无预警地席卷而来。
困归困,晏疏此时并想睡,打算用徒弟醒醒盹儿,顺着话:“然后呢?打算把东西还给我另投仙门?那正好,现在回鹤温谷还不算晚,走上几个时辰也就到了,现在出发的话,应该能赶上明天的早课。”
“不不不不,师父你可别吓唬我,我都上了您的马车,打死都不下去。”白千满双手摆成了蒲扇,明知道晏疏是开玩笑,却还是一时慌乱,表明了打死不走的立场,见晏疏眼睛弯了弯才松了口气。
乱飘的眼神收回之际,恰巧到萧亓摩挲着的手指上,这才恍然发现话题跑偏了,赶忙越过这个话题,接着先前的说,“就是这个铜钱,在乌华院时有些不对劲。”
萧亓垂首,手指摩挲不过是在强忍着将抹布塞到白千满嘴里。
白千满毫无逃过一劫的觉悟,甚至还送给萧亓一个感谢的眼神,巴巴将铜钱放到了晏疏的眼前:“就是昨晚,这铜钱上面就好像裂开了似的。”
“不是裂开,是魂元不稳。”萧亓补充了一句,生怕白千满下一句就是“师父裂开啦”。
晏疏侧头枕在腿上,看向萧亓,还是先前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闲聊似的“哦?”了一声:“魂元不稳你都能看出来,所以我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徒弟究竟是做什么的?”
晏疏对萧亓的身份实在是好奇极了,这也得归咎于他如今有点闲,若是换作从前,这样一个身份成谜的人断然不会放在身边,既然闹不懂不如直接扔出去,多留一刻都是浪费时间。
如此算来,生前身后晏疏都有一个毛病没变——懒得盘算。
现在他依旧懒得盘算,却乐于看热闹,从前见过的事情太少,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这个小徒弟。
晏疏半垂着的眼皮下藏匿着探究。
在鹤温谷的那个叠阵中,萧亓身形变大不过须臾,手中提有的重剑也只是一股浓烟,一眼就散了。于出阵的瞬间,萧亓就又恢复了少年模样,而他本人似乎对此无知无觉。
似乎和上次在鹤温谷外围的阵里的情况差不多,不知道是鹤温谷这个地界于萧亓有某种牵扯,还是萧亓本身就有问题。
不管怎样去问萧亓肯定是白问,晏疏也不急于一时。
萧亓可能前段时间总是无意间说点什么,如今已经不如从前那般三缄其口,大有破罐破摔之嫌,听见晏疏问了,也就跟着答了:“许是你留在铜钱上的魂元收到了干扰,稍有变化,并无太大影响,是白千满小题大做了。”
一直安静待在旁边的白千满听见此话眼睛瞪得老大,衣服“你忘了你当时什么样子怎么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你以为你强装镇定就没人知道你当时有多么着急了吗你怕不怕我现在就告诉师父”的表情。
好在晏疏现在侧着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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