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上次仔细打量这个男人,还是在他们初次重逢的时候,带着震惊和了然。
他靠着一个卦象到了此地,便遇到了本应该死在百年前的人。
彼时那人已经不是一头如墨长发,只还如从前那样随意的披散着,气质未变,容貌未变,一切都好像还是从前。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不论看见什么事都露不出过于震惊的表情了,所以他们只是喝了一顿酒,从前少有沾酒的离宿的酒量还是那么差。
银发在夜晚里隐隐发着光,或许不是它本身在发光,只是这个夜晚太黑,周遭一切都被黑夜所染,只有这人的身影,还保持着从前的模样。
岁月的脚步从未停止向前,而那些停留在某一处的人或许会成为难以言说的遗憾,却也保留住了最初的纯洁和美。
这一刻柏明钰突然有些羡慕。
“殷燮扶的所作所为会有评判。”
“伤人害命自当评判,其他的别硬加罪名。”
晏疏这话明显在告诉柏明钰,害人之罪该怎么罚怎么罚,但旁的私事就别往里掺和了。
私事是什么自不必说,夹带私人恩怨的就只能是清安观的事情,那些人为了自家门派的名声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
晏疏亲手将殷燮扶扔给柏明钰时,就已经提醒过这句话。
柏明钰有些意外,按照依着晏疏过去的性格应该懒得管这些闲事,根本不会去考虑一个罪人身上多少实罪多少黑锅。非本门派内的事情,他能顺手将人送过来已经是看在此时牵扯秽玡的份上。
而如今,晏疏竟然还会关心这些事了。
可真是过了百年,哪怕这百年是死过去的也不妨碍思想进步。
这一刻柏明钰有些想笑,但想到某一层后又有点笑不出来。
殷燮扶被安置在石头山北侧临时搭起的阵里,由柏明钰亲自画就,相当于一个临时的牢笼,寻常人进不得。
洞里没有光,晏疏放出了一只灵蝶。
牢笼不大,与普通的山洞无甚区别,干燥非常,外面的水气没有进来。四下乱石凸起,看得出柏明钰没什么耐心去打磨,没有锁链,也没有刑具,殷燮扶坐在里面出神。
柏明钰没有跟进来,晏疏找了块石头坐下没急着说话,殷燮扶抬头看向晏疏,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两个人静默着,后来还是殷燮扶先一步忍不住:“你就不想问问我?”
晏疏双手撑在身后,姿态放松,闻言轻笑一声:“不是你要找我?”
“我以为你会问。”
“问什么?”晏疏转过头,“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会自己去看,难不成听了一耳朵别人的胡言乱语就要信以为真不成?”
殷燮扶一噎,原本的底气瞬间泄得一干二净,好看的脸上灰扑扑尽显狼狈。视线向下,晏疏看见殷燮扶双臂紧扣着自己,显然在保护什么。
晏疏:“柏明钰这几年脾气真是愈发好了,竟然没把它拿走。”
听见这话殷燮扶明显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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