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两道激光偏颇的从车窗射出,将本就是焦土的柏油马路面砸出两道深坑,其中一小块碎石溅在陈岁安腿边。
他弯腰捡起,语焉不详地说:“父亲,不要挣扎了。”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杂碎。”陈正也不掩藏,在车厢里惊叫怒骂,“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陈岁安起身,靠近那扇破碎的车窗,扶着车框再次弯腰半蹲下,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握住陈正手中激光枪,手掌用力,焰色火苗窜出指缝,那钛钢所制枪管瞬间软绵绵垂下。
——啪嗒,掉落在车厢。
滋滋起阵阵难闻青烟。
“带走萧劲想干什么?”陈岁安好整以暇打量几眼陈正糊面的血迹,又瞟了眼昏迷不醒的萧劲,接着施施然道:“防身都武器都没了,你的敢死小队也全军覆没,机制会来救你么?”
陈正脸涨成猪肝颜色,恶狠狠说:“贱种!”
“父亲,这时候就别骂啦,你真是没有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觉悟啊。”陈岁安恶劣地晃动车辆,几吨中的防弹在他手中宛如玩物,车内卡着不知名的小零碎在他的摇晃中劈里啪啦往下掉。
“你劫走萧劲想干什么?带去送给谁?送给机制?”
“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点有关机制的事情!!”
陈岁安笑了,那双眼睛在熊熊烈火中好看极了,火光倒影在他瞳孔里,仿佛整个瞳孔都在燃烧,他不以为然答:“问不出我就只有撬咯。”
说罢,他站起双手扣住车框。
猛地将防弹车转过来,哐当一声,氮气轮胎重重砸在无休无止的燃烧地面。
陈正在天旋地转中骂娘。
少顷,陈岁安一手拉开变形扭曲车门,也不上车,就站在原地:“父亲,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当反派不喜欢废话。”
“滚!”陈正想要逃跑,越过昏迷的萧劲想开侧边车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他暴跳如雷。
陈岁安见状,一把捡起座椅上的救生锤,半个身子探进车厢,轻巧抓住陈正肩膀,他居高临下的阴翳熄灭了陈正眼中生机,彻底点燃了他的绝望。
“父亲你清楚的,千百年来,我都是家族中最强大的那个。”他死死抵住陈正肩膀,让他陷在座椅里动弹不得,高高扬起救生锤猛然砸向陈正嘴唇。
——啊!
陈正面部青筋暴起,浑身血管虬结,讲究体面的他剧烈挣扎中连衬衣纽扣都崩飞几颗。
“可惜察无法用在族人身上,太可惜了......不然你也不会生受这份罪。”一簇血溅在陈岁安苍白干涸的嘴唇上,他侧脸朝外啐掉这令人作呕的温热血液,小臂再次扬起,在灼热火光绷起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再优雅地重重落下。
接着他好奇般自顾自地说。
“掉了五颗牙齿了,还能说话吗?”
陈正双腿乱蹬,鲜血混杂的坚硬牙齿咳咳往下掉,他在剧痛中张嘴,深邃空洞的牙窝便涌出更多鲜血。
“我要......杀了......你!!!!”
含混不清的话音短短续续从陈正喉咙溢出。
陈岁安停手,俯下身:“什么?”
陈正扭动着,怨毒怒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得了吧。”
陈岁安一笑而过,懒得废话。
接下来不管陈正支支吾吾什么,他都不想听了。
救生锤被他砸到变形,直到牙齿全部碎裂,砸无可砸,还是没能撬出半点有用讯息。
陈岁安随手将救生锤扔在地上,不是很死心的,俯在气息奄奄的陈正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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