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闭了闭眼,好一会才继续追问:“……怎么个不好法?”
申毅看了眼昏睡的席瑛,又看看因为“很不好”三个字再次红了眼眶的女友,咬牙道:“顾南的养父叫顾文耀,北市本地人,曾经是铁路局的员工,后来沉迷赌博丢了工作就一直无所事事,四处打零工。他脾气很暴躁,据邻居说……经常听到他打骂妻儿的声音……”
“呜……”
耳边传来一声呜咽,申毅抽出几张纸巾递给陆君汐,犹豫地看向陆长安。
陆长安红着眼眶咬牙道:“继续。”
“……顾南的养母叫穆清,外省人,第三医院妇产科的护士,专门负责看护NICU的婴幼儿。她常年加班,很少回家……顾南的同学说,从来没见过他的父母。”
“顾南初中入学体检时查出营养不良……常年只穿校服……”
“学习成绩很好,但因为贫困,没什么朋友……”
“被封杀后送外卖赚钱自学表演……”
陆长安静静的听着,垂于身侧的双手成拳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扎入掌心。
陆君汐哭得停不下来,怕吵醒母亲,她把头埋在男友的肩上,咬着他的衣服阻止声音漏出。
兰舟捏着手包坐在沙发上,眼神心疼又茫然,似乎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这种人。
无人注意的病床上,席瑛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
第二天早上,比起亲子鉴定,首先传来的是来自警方的消息。
因申毅提供的证据,警方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撬开了犯人的嘴,并连夜奔赴北市逮捕了陆君浩和老鬼。
出人意料的是,被警方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陆君浩表现得异常平静,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外,他全程一句话没说,既没有叫嚣着“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等特权阶级常见用语,也没有大喊大叫高呼冤枉警察抓错了人。
直到坐在审讯室,面对警方展示的他买|凶|杀|人的证据,陆君浩才哑着嗓子开口道:“我要见席瑛。”
之后不管警方如何问询,他就只有这一句话,反反复复像是在念叨什么护身咒语。
远在海市的席瑛不知道陆君浩还在打她的主意,她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顾地要去找顾南,最后还是兰舟劝她先洗漱一下,给儿子留个好印象,才拉住了人。
顾南病房里,陶最正用一个小盆接顾南簌口的水,嘴里不停地抱怨:“断了一只手一条腿,肋骨裂了外加脑震荡,你不好好休息瞎折腾什么?就算明星要做好自我形象管理也不需要这么拼吧?”
顾南靠躺在支起的病床上,闭着眼睛缓解刚才漱口带来的眩晕感,好一会才开口道:“一会要见外人……邋里邋遢不好。”
听到外人二字,陶最沉默了。将小盆放到一边,从大盆里拿起浸湿的毛巾,拎干后小心地擦着顾南的脸。
待洗完脸,把水都倒掉,他又将床头柜上的塑料袋拎到小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碗皮蛋瘦肉粥。
“张嘴。”舀了一勺粥送到顾南唇边,陶最好像忘了顾南左手完好能拿勺子,片酬到账能请十个高级护工的事实,什么都亲力亲为,一点没觉得哪不对。
贤惠得像个小媳妇。顾南心中暗爽,听话地张开嘴,一口接一口吃着陶最喂的粥。
等一碗粥吃得都差不多了时,陶最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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