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仕女图,是一副常见的春宫。身披薄纱的女子双手缠绕头顶,整个往上提。
殷臻:“……”他忽然在某一秒知道了宗行雍在想什么,脸隐隐发僵。
“王……”爷。
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姿势本王用过,毫无情趣可言。”
“但本王这个没试过,篱虫……”宗行雍一侧头,吩咐,“带走。”
篱虫“唰”取下画,夹在腋下。
他可能觉得太麻烦,没等宗行雍开口“哗哗”收了整间屋子五幅画。宗行雍还要开口,他自觉地出门,看方向目的是隔壁。
眼泪鼻涕齐飞的许玉树也不嚎了,满脸恍惚,惊呆地看宗行雍。
宗行雍还蹲着,扔了小铁锤,和颜悦色地问殷臻:“刚刚要跟本王说什么?”
殷臻:“……”
殷臻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被自己呛到,弯腰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说】
……王爷,真骚。
第8章 08照离
◎本王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
殷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像被火烧起来一般。
后背发热脑子也发热。
“王爷听错了,”殷臻木着张脸,“下官刚刚没说话。”
“哦?”
宗行雍站起来,褪去蚕丝手套,在铜盆中净手。本来只敷衍地泼了清水,突然又想起什么,仔仔细细给手正反两面上了胰子。冲洗完毕凑近一闻,皱起眉拿远:“啧。”
真是香得过头。
摄政王把手拿远,和善地半弯下身子,问许玉树:“昨日从本王窗前飞过去的那只肥鸽,腿上密信是什么。”
许玉树哆哆嗦嗦:“不、不知道……”
殷臻袖中一动。
“嗬嗬!”
一粒黑色药丸顺着他张合的嘴卡进嗓子眼。
许玉树双手掐住脖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救——”
“救……命。”
宗行雍五官陷在大片阴影里,缓缓看向殷臻。
殷臻没有多余表情,低头道:“解药在我手中,十日内找到羌女在寝殿的另一把库房钥匙。”
“做得到吗?”
许玉树说不出话,连连点头。
夜里寂静,出来时雨停了。
凉州雨水稀少,下一场风雨还不知会在什么时候。
一辆马车停在极乐坊外,四角檐上挂了深紫色流苏,长长飘荡。
地面湿滑,殷臻和宗行雍一齐站在极乐坊台阶上,忽道:“许玉树贪生怕死,一颗药丸足以堵上他的嘴。”
“你倒是动作快。”宗行雍意味不明地道。
殷臻仿佛听不懂他话中深意,他缓步从檐下走出去,马车前抱刀的侍卫替他掀开车帘。
冷冷向宗行雍方向瞥了一眼。
敌意不加掩饰。
宗行雍身边篱虫和蚩蛇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马车渐行渐远。
“此人非寻常家仆。”篱虫顿了顿。
一个太子幕僚,身边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属下派人跟着他?”
宗行雍在腰间摸了个空后想起什么,吐出口气:“跟。”
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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