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和……未来的太极殿……”
他做出退让:“孤准你随意进出。”
摄政王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事实上被碰到喉结瞬间,他看殷臻的眼神已然变了。
“还有呢?”宗行雍懒洋洋问。
凸起喉结在掌心震动,殷臻手心发痒,微微蜷缩。他想了一会儿,伸手,虚虚抱了宗行雍一下。
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
“不太过分的都能答应?”
宗行雍似乎在思考,又像是考虑真假。隔了半晌没忍住握住殷臻的手,低笑:“这么大牺牲?”
他很随意地:“本王答应了。”
殷臻沉默,然后道:“孤明白一个道理。”
“天上不会掉馅饼,孤需要付出什么?”
宗行雍笑了,用堪称温和的语气道:
“太子要明白一件事,本王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血腥和厮杀中,对征服和掌控有极强的渴求欲。皇位之所以吸引本王,在于它与生俱来的动荡、挑战和不确定性。”
“战争和权力。”
“这些年本王勉强找到了平衡。”
“一旦平衡被打破。”他道,“太子能想出什么办法,阻止本王?”
说了太长一串,殷臻一时没听明白。事实上,太子的理解力还是优越的,可能从某种程度上,他只是不相信宗行雍说这么长一段,就是为了——
耍流氓。
殷臻眼皮疯狂跳动起来。
摄政王幽幽:“一句话。”
“没事多上榻。”
第36章 36大结局上
◎今昔如昨日◎
殷臻:“……孤希望你滚。”
宗行雍抱胸, 看着他的眼睛:“本王在为以后政见不合提出合理的解决方式,免得又被流放三千里。”
那一瞬间,殷臻几乎以为他要做的事被发现, 呼吸都微微凝滞。
昏黄光线下宗行雍视线逐一掠过他额头、鼻梁和唇,在骤然紧绷的氛围中缓缓笑了:“开玩笑而已, 这么紧张?”
他确实有兵权, 也确实根基深重。但他离开了皇城五年。
——孤有且仅有一次机会。
殷臻撑着额头,看向密信中的字。
没有人会让一头猛兽在榻边酣睡, 即使它暂时没有吃人的意思。
从均:“殿下,禁军统领秦大人求见。”
火舌吞噬信件, 殷臻看着白纸在面前化为灰烬, 没什么情绪地:“让他进来。”
秦震踏入殿中第一眼见到了窗边的青年。
他一身素色衣衫,面前放了窄口的玉釉瓷瓶, 瓶里插了三两细长梅枝, 枝丫伸展, 尾端缀着未开的深红花苞。
扶在花苞上的那只手玉骨一般颜色, 手的主人常年深居简出, 行事柔缓。
——但秦震知道, 他并不如表面简单。
枝丫“咔擦”折断。
秦震一颤,心知对方不耐, 立刻跪下行礼:“臣秦震, 给殿下请安。”
四年前, 他连带背后势力要站队的是八皇子殷续。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殷绪输了。
“昨日御史台接连上了三道折子, 怒斥平阳齐氏。”
殷臻:“哦?”
“平阳齐氏四公子齐章长街纵马, 碾死了三名过路幼童。”
世家大族行事向来嚣张, 只是三名幼童, 还不至于传到朝堂上。殷臻将梅瓶转了面,又问:“怎么闹大的。”
“那三名幼童中有一名是领侍御史嫡子,刚满七岁。他夫人难产,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家仆将消息传进御史台时所有官员都在,侍御史悲痛欲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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