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属官员狡诈谄媚,有心蒙蔽,罗冥身为益州之主,身受欺瞒。
只那白羊城水患,这样大的事,怎么瞒得了。
恐怕受什么原因掣肘,连赈灾的这点米粮也调不出,只得派兵镇压,将消息瞒得密不透风,若非来了这里,倒不知这里的水是浑是清。
念及路上偶然听来的惨状,不免义愤,“无能的官员太多,混沌腐坏的冤情太多,必是君主的过错,此事若放在蜀中——”
话至此,一时止住,胸臆间倒翻出诸多繁念。
他话戛然而止,那书生仲甲第接了话,“那蜀中有了周弋,由郡守令府,出钱收买散落民间的藏书,又礼请了几位学识渊博的大儒校订修复因兵乱遗散的书册,凡家中有藏书的,捐献一册,记一等功名,可换取参与书院考校的资格,纵是白丁的人家,也可换些米粮,郡守令下令如此,蜀中新起的士族哪一家不是积极献书,郡守令府又聘书博士,校准抄录书籍,供学子借阅。”
“周大人方才是思虑悠远之人,蜀中偏居一隅,却学风蔚然,隐隐成了贫寒学子向往的学府圣地。”
段重明岂会不知,半响方道,“岂不知这是蜀中笼络人心的手段,诸位莫要上当受骗了。”
贾太鸿叼着
根稻草,倒是笑出了声,“那蜀中郡守令,若为笼络人心,能做到现下这般地步,又怎能说他不是好官呢。”
他嚼着口里的稻草,朝南的方向望了望,囚牢密闭,倒看不见那天边的明月,亦或是冉冉升起的旭日朝阳。
他已在此处关押有三年之久,只待两月后期满,刑了刑法,漫说是那朝阳旭日,便是这四方囚牢,口里的稻草,也已尝不出滋味了。
心里不是没有愤懑。
他与那狱卒相熟,狱卒待他倒还不错,时常同他说些外头听来的见闻。
提起蜀中,看着他目带遗憾不忍。
只因蜀中也曾有一桩相似的公案,一样的水患涝灾,一样是开仓赈济,白羊县县官升官发财,蜀中盐城太守因河堤工事贪贿人头落地,擅自开仓的百姓吴了青虽受了责罚,却是罚轻赏重,后又随蜀中军灭贼寇,立下功勋。
白羊县起发的水患不比盐城严重么,因水患死去的人比盐城少么?
只不过比起人命,益州的官员更愿意维护朝廷的权威。
它立在府衙的大门前,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大虫,让人畏惧,也让人生厌。
贾太鸿道,“那周大人从卖贼处缴获的金银珠宝,换了旁的官员,怎会理它是沾着人血的赃物,哪怕有心往上上报,纳入国库,当真到国库跟前,也就没有了,那周大人说不动就不动,把钱拿去修河堤了,分厘用在什么地方,每日皆有书生刻录石碑之上。”
“周大人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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