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他的动力。
他们都是。
他们灵魂的某些部分太过相似,因而很难达成一致。
只是一个喜欢掌控权力,另一个则只想征服特定的“谁”。
无论是谁都好,只要是强者。
只是他正好出现在他的身边。
“你也需要我。”科特拉维尝试了很多疑问后才说出这句话。
塞尔停下来,不置一言地看向科特拉维。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多的是时间。”
科特拉维停顿了一下,露出一点卑怯。
“只要你愿意考虑。”
塞尔沉默地看着科特拉维,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只能维持这个动作。他试着把族群存亡、首座荣誉以及圣书阶位全都抛诸脑后,想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值得称道的理由。可惜不能。一切都像科特拉维所说的那样,就像塞尔了解科特拉维一样,甚至就连对方不经意显露出的这抹卑怯,也映照出了他心底深藏的卑怯。
只是依旧欠缺一个“触发点”来满足他的征服欲。
他反身往前迈了一步,伸手衔起对方脸侧那缕浅色的头发,再任由它从指尖缓慢而粘滞地滑落。
“当然。”塞尔回答,“只要你也‘愿意’。”
科特拉维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而对方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也夺走了他所有残存的理智,叫嚣着逼迫他。
他与它们抗争,同样固执的不肯放弃,不想成就那个“触发点”,不想满足塞尔始终等待着自己放弃的部分……
塞尔没能得逞,以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方式轻叹着垂落手,背过身,继续离开的脚步。
他没有回头,没有犹豫。
他踌躇原地,拼死顽抗。
直到塞尔即将消失在雨幕彼端,科特拉维的话语以怒吼的形式破开雨雾,清晰地传入塞尔的耳中。
“求你。”科特拉维说。
塞尔并不惊讶地回过头,看向对方。
“我没听清。”塞尔缓慢地往回走。
“你明明听清了。”科特拉维从牙缝里挤出。
“我没听清。”塞尔重复道,“我耐心有限。”
“求你……”科特拉维的声音骤低下去。
“你满意了?”他的脊背微曲,不是因为伤。接着肩膀和双膝也战栗起来,为他刚才舍弃的东西而痛苦。
利益交换的手段以及其他与之类似的部分都得不到,他早知道的。
就像塞尔了解他一样。
直到他肯舍弃自己的尊严,低声下气地恳求对方。
这原本是他唯一不愿让步的一点,所以问:只要你也愿意。
“求你了。”科特拉维第三遍对塞尔说。
求你了——多么美妙的词汇。
多少年了?塞尔想。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触发点”如同凌驾于任何荣誉之上的成就,结出了最饱满的果实,一口就能满足他心底居高临下的征服欲。
他从很多年前,从初次见到科特拉维的那一刻、从对方让他“滚开”的那一刻,就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我考虑好了。”
塞尔原路折返到科特拉维面前,将跪倒在雨与泥里的后者拽起来,带进自己怀里,按着他的后颈,毫不温柔地吻他,直至舔吻过对方颈侧。
“明天。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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