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到,让那个人宁可付出这般代价,也要断绝他借故相见的理由。
楚梨径自越过温雪声推开房门,又回身招呼道:“师兄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屋坐?”
此处鲜有人至,所以她素来不落锁,温雪声一向都是知道的。
未得应答,已经走到屋内的楚梨诧异回首,却见温雪声仍旧伫立门外,周身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黯之气,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梨察觉异样,满腹疑惑地看着温雪声,心底却暗暗问起小黑:“在彼界镜里,师兄最后怎么样了?”
小黑瞥了眼温雪声,忆及因洛棠插手而废去双腿的容子卿,不无同情道:“嗯……没死,不过也不算特别好。”
不过没死这个说法也有待商榷,毕竟亲眼目睹晏明凰随着洛棠跳崖后,容子卿的状态看上去离疯也差不远了,小黑甚至觉得若非彼界镜碎裂被强行送出,他说不准也会跟着跳下去。
“我竟没护住师兄?”
楚梨深感意外,她既有女帝身份又存有记忆,怎么还能让师兄受苦的?
小黑似乎试图解释,却想来想去也没办法用三言两语来把那些阴差阳错讲清,干脆直白道:“个中缘由经过有些复杂,不过反正都是假的,没必要深究,总之你的确已经尽力照顾过他了。”
“哦……”楚梨很快接受了小黑的说法,继而善解人意地将茶壶放在炉火上慢慢煮着,又笑着冲温雪声道:“师兄想喝什么茶?”
温雪声被这声唤醒,深深看她一眼,走到常坐的位子坐下,勉力挤出个自然的笑:“都好,我来泡吧。”
言罢,不待楚梨推让,他已执起茶具似是万般专注地点起了茶。
而楚梨看着他远比自己熟练和繁琐的步骤,愣了愣后也不好再和他推辞,便在一旁坐下,托腮仔细学了起来。
茶水雾气缭绕,一时间两人各司其事,却并没有无言的尴尬,反似重复过无数次的相处般平和。
楚梨浑然未察个种怪异,而温雪声将初沸茶汤推至她面前时,习惯性想要脱口而出的一个称呼却倏然卡在了喉间。
迎着她澄澈目光,他自嘲地垂下眸,眼中浮起了不可言说的悲意。
她已经忘记了啊……那些让他镌刻心骨的过往,日后,便独留他封存,无人可诉,也无人所知。
“对了师兄,”既然见了温雪声,楚梨故作茫然道,“我隐约记得之前似是进了彼界镜,可醒来后却已经回来这里,却是记不清如何离开彼界镜,又在里面经过了些什么了。”
“本还想问问师兄的,刚巧师兄来了,难不成这也是彼界镜的作用?”
沉默久得茶水温凉,楚见棠的提醒似再一次在耳边响起,温雪声低声道:“嗯,是出了些意外。”
“不过长清师叔及时赶到,将我们救下,至于回想不起的那些,也没什么要紧,便当没有发生过就是。”
“这样吗。”楚梨“恍然”颔首,“这么说来,师兄亦忘了么?”
许久,一声涩哑的应声迟滞响起。
“嗯。”
本以为他会否认的楚梨讶然瞥了他一眼,随即释然,看来小黑说得不错,师兄在彼界镜里的确过得不好,顺势说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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