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来的人是谁?
当那股异香飘进鼻尖,谢春酌就知道柳夔失败了。
这个废物。
谢春酌牙关咬紧,面上却像是被雨水风声惊扰, 秀气的眉蹙起, 睡得不安稳。
靠近他的人注视着他, 片刻, 稍稍离远了点, 浓重的香与血混合的味道变淡, 谢春酌一口气还没松下来, 便感觉到频率微乱、灼热的呼吸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站在床前的人没有走, 而是蹲了下来。
他们的距离几乎是面贴面。
谢春酌在被褥下握紧的手里全是汗,窗外雨水梭梭, 冷风吹入, 若有似无的风声如哀怨的呢喃,令人毛骨悚然。
当一口热气吹在眼睫上时, 谢春酌覆盖在薄薄的眼皮下的眼珠,不受控制地颤动,再下一秒,湿热的舌尖舔过眼皮, 略微用力,像是要把其下掩盖住的珍珠所咬住, 再吞咽。
砰——!
呼啸的风吹开了门窗,发出剧烈的响声。
谢春酌无法抑制地浑身一颤,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疯狂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才停下动作。
他缩着肩膀,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瘦削单薄的肩头,衬得人小小一只,皎□□致的脸毫无血色,眼瞳睁大。
他惊恐地看向前方——站在床边的,正是胸口处染血,浑身湿漉漉正在往下滴血水的碧眸少年。
不出所料,是魏异。
魏异像个刚被抛尸沉河,又爬起来报仇的水鬼。
夜色昏暗,窗外的天空呈现出幽蓝色,彰显着今夜的不详。
“你装睡。”魏异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带着怪异的异域腔调。
谢春酌咬紧唇,瞪着他没说话。
魏异身上的血味太重,伤的又是心脏,不知道是怎么逃脱柳夔手下,精准来到了这里找他,谢春酌疑心对方估计不是人,是妖,亦或者是早有准备应对柳夔的办法。
无论是哪一种,对谢春酌来说都不是好事。
怎么被刺穿心脏还不死?!
快去死啊!
谢春酌在心里咒骂,面上却作出一副震惊担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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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魏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怎么回事?”
他的手下意识伸出,似乎想要查看魏异的伤口,但魏异身上的异样又让他感到恐惧,悬在半空的手怯怯收回。
嗒!
手腕还未彻底收回,就被牢牢攥住。
谢春酌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瞬间他顺着这股力气扑出去,闻到了堪比烈酒的霸道香味,既香,又有种说不出的怪,与此同时,血味也跟着溢出。
抱着他的身体像火炉,烧得谢春酌像是被烫到似的,下意识后退想要闪躲。
“是你叫那条蛇杀我的。”
耳边传来烫度,湿润的口腔含住他的耳尖,谢春酌绷紧身体。
“……”
魏异用了力气,尖牙险些把耳骨咬出印子,他碾磨着,含糊着控诉质问:“……因为我看见你和他在冬离院苟合吗?为什么你要和他在一起呢?因为……你的解元,是他帮你得来的吗?”
魏异说话的语调不太像中原官话,却叫谢春酌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这是赤裸裸的揭穿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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