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喜欢的各种护肤品和护发精油。
在她穿着月白的薄裙,在门廊里睡着的那些夜晚。
“沈容宴”悄无声息地潜进来看过她。
她微燥的头发,又被养得乌黑稠密,瀑布一样垂落下来。
她蜷在沙发上的腿部皮肤,还是白得不见天光地漂亮。
男人很想探出指腹,一寸寸地抚弄,径直从裙摆里探出去。
想要把她连骨带皮亵玩一遍,破坏掉她的纯。
他的理智就像一层透光的糖纸,舔一口就会褪色消散,四分五裂。
他硬生生忍住,转身离开了。
“沈容宴”的字不太好看,没有落笔如云烟的洒脱。
可是他那些鼓励她的信。
卡片上,却有一种凌云的气魄。
“要被人喜欢,就要有自己的风致,让他们追逐,模仿,甚至崇拜。”
“而不是展现自己有多脆弱,惹得他们同情。”
“观众没办法去同情一个靠角色塑形、比他们生活优渥的演员的。”
“姜满,大众流泪都是哭自己,顾影自怜,而不是怜惜别人。”
“而你,需要让别人敬畏,明白吗?”
为了和他有共同语言。
她终于静下心看书了。
从前草率地翻阅几页就开始神志昏聩,注意力涣散。
当姜嘉茉,有想要和他分享的目标以后。
她看完了那一年最火的那不勒斯四部曲。
其实营销只是一种手段。
只有真正震撼人心的故事,才能经久不衰。
很多书籍影视的流行和爆火,不是没有原因的。
莉拉和莱农身上,在贫民窟的绝境也能熬出来,确实有她不具备的精神内核。
每次姜嘉茉看到那句:“我的整个生命,都是一场提升社会阶级的庸俗斗争。”
她都会默默在心里想。
是的,过去的错误,只是为了在更好更有秩序的地方扎根,被迫犯下的罪咎而已,无需再自我责怪。
她感觉自己破碎的灵魂,被一点点修复着。
也许活着,就是不断被锤炼摔打。
就像《活着》这本书的福贵,所有的亲人,全都离开了自己。
书里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的。”
所以,她想,对呀,我还活着,我才二十多岁,我还有无数个逆风翻盘的机会。
她攥紧拳头:“我只需要面对,然后勇敢活下去。”
就像无数次考试都只是单一的阶段检验。
她不过是考差一次。
往后还有千百场决定性考试。
她要认赔杀出,再逢赌必赢。
隆冬一月,姜嘉茉在山上受冻,发起了高烧。
也许是那人注意到。
这么长一段时间,山上的邮筒被大雪覆盖,他的信笺无人光顾。
他有点慌神。
“沈容宴”在宅院里楼上楼下地找了一遍,他终于在阁楼里找到了她。
姜嘉茉发烧迷迷糊糊。
她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她警惕性地颤了一下,实在没心力睁开眼睛:“......你是,沈容宴吗。”
那人的举动凝滞了一瞬,随即把她扶起来,环在了怀里彻底套牢。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温柔地安抚:“我是。”
姜嘉茉叫着他的名字,突然觉得很难受。
“阿宴......我好难过,真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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