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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息她仿若置身绝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双手抖得厉害,抖得她再也拿不动手里的枪,肌肉神经失灵般颤动,不得不垂下两手,泛冷却同时发烫的汗液令她握不住枪柄,她低了低头、垂下了眼,忽地心中传来一声幻听:“埃尔,人一开始承担责任就必须拿出全部勇气,改变人们的观念则需要多得连黑暗都侵蚀不了的勇气。” 她想起了爸爸的音容笑貌,于是终归脱力地扔掉了枪械,清脆得像啪地按下灯光开关时的声音,她恢复了清晰的视野,她看见西里斯混合如释重负与悲伤的神情,一时之间悲痛淹没了自己,随之而来的是控制不住的眼泪、她将脸埋在手中哭出了声。

“……我只是很想念他。” 被西里斯动作柔和地拥抱着,埃尔弗里德闷在他胸口衣领中小声啜泣。

“我知道。” 他一手轻扣她的肩膀,另一手安抚着她颈后的金头发,泪意也蒸腾上他的眼睛,这恐怕是他说话最小声温柔的一刻,“我知道……”

残局的结果是西里斯·布莱克对诺曼一家三口使用一忘皆空咒语,再清除屋内所有会留下端倪的痕迹。

他送了早已平复情绪的她回家,没有留下的借口,他对她说“我在学校等你”,就返回了霍格沃茨。

瓦伦娜对她决定留在家休息的事并不意外,也默契没有问发生什么事,母女对视一眼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过了几天,她提起笔写下了一封致伦敦最高检察部的信笺,信中以受害者家属的名义表述自己对秩序系统极度的失望,当然她有玩文字游戏,群众最好拿捏的共情心理是她致胜的关键,她不指望写一封就能引起注意,没有回应她会一直写下去,一封接着一封,不同花样的言辞寄过去。

十八岁生日过后的某一天,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一个叫杰弗里·豪兹的人彬彬有礼地声称玛格丽特·撒切尔邀请她明天下午三点钟到办公室“简单地谈一谈”,这倒是在她的预料之外,她想不到除在各选取演讲笼络人心以外玛格丽特还会需要利用她的信来做什么,她不会期待一名政治家为自己公正地理论,但是这并属于值得指摘的现象,假若她也是一位政治人物,她将不惜利用全部可利用的人或事为自己争取越来越多的支持者,以稳固自己的席位,好达成自己的目的。

唐宁街附近设立重要机关的建筑她从没仔细看过,坐在专程接送一趟的汽车里,首次认真地端详这里的每一处,无怪乎韦勒克先生先前对政治竞技的迷恋……外套口袋装着她近期都离不开的隐形吊坠,有效年限是被延迟了、却也相对缩短了每天的使用时效,魔法从来忠于等价交换的原则,即便如此,仍是最便利实用的魔法道具,比其他东西都来得见效。

神游之际,目的地到达,接她的秘书礼貌地领了路,杰弗里在室内用茶招待了她,他们都没有用那种专门对付小孩的慈眉善目态度,而是像对一名重要的来客去接待,对此她颇为受用,安静地等着尚未到场的主角。不一会儿,一个语调仿佛被特地规训过、精准的文雅的人声响起,那是连珠炮似的、咬字又快又清晰的长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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