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又添什么乱?!”
“大姐!别找了,我们不找了好不好?妈……脑瘤恶化快不行了,爸让我来找你,我们回家吧……回家好不好?”
“陈先生、柳太太,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我们已经尽全力排查了
两个多月,这个案子实在是——”
“小朋友,能不能告诉叔叔,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诚实地说,保姆——何阿姨和何奶奶她们那天为什么——”
“你怎么想到,要带弟弟——”
“为——什——么——”
“陈言,回答我,为——什——么”
记忆卡顿,被被按下停止键。
状若癫狂的女人,满脸疲惫、百般安抚劝哄的男人,老泪纵横的爷爷,苦苦哀求的小姨。他们的神色混在一起。
警察前来问话,邻居们压低的谈论与瞟来的眼神,一叠叠打印纸贴尽街道小巷。
下秒钟,线条松散,万物万声化为虚有。
叮咚,他推开门,转身便落入一片温软的怀抱。
“你回来了。”她有些懒洋洋地,光裸的双臂环绕劲腰,发稍自衬衫纽扣间的缝隙蹿进去,碰见他的腹部,轻微的痒。
——是乔鸢。
他无端知晓,眼前抱着他的人,是莉莉,是乔一元。
他便模仿着说:“我回来了。”
身体内泛起一股奇异的安定。
“怎么不开灯?”他问。
“不想开。”她说。
视线顺着曼妙的小腿线条落至脚踝。
“怎么不穿拖鞋?”
他又问。
“不想穿。”
她又说,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气。
“今天心情不好?”
两指没入喉间,陈言刚将领结松开一些。
“嗯哼。”乔鸢用力扯了一下领带,像拉拽一条系在他脖上的链子;随即握住一片衣襟,满不在乎地崩开扣子,把挺括的西装外套硬生生从他身上扒下来。
嗒,嗖——咚。贝母纽扣顺着大理石地板滑行好一阵子才倒下。
“刚买的。”他低头嗅见她脖颈上的香气,浓浓腻腻,腐化的玫瑰酒味。正欲吻下。
她转身躲开,很嫌弃似的施舍出两根纤长的手指头,捏着外套往客厅走。
“反正我会做。以我的工艺水准,愿意花时间给你做衣服,你应该倍感荣幸。况且我没说过么?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比较好看。”
她一面说一面足尖点地,十分轻盈地便将衣服抛进脏衣篓,身体往沙发里一倒。
“烦人的尤心艺。”面无表情的评判为秾丽的脸庞添上几分冷冽。
看来是真的不高兴。
陈言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来帮他脱衣服的意愿,又想起她的洁癖规矩,只好自己换了鞋和袜子,边解纽扣边往沙发边走,“她又做什么了?”
“我,第21届全国时装设计新人奖得主。她,”她转动手指,指向虚空,“第三名。”
“她应该很生气。”陈言说着捉住她的指尖,认真地看了几秒,挪到唇边,低语道:“指甲很漂亮,自己涂的?”
“苗苗帮我做的。”
【苗苗,她的同班朋友,性格内向,家境不大好。】
“别太欺负她。”他一句话惹得她不快,冷着脸把手抽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放心,我不找别人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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