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说。
合理。
“如果我昨晚不在温市呢?”她又说,“只是心情不好,想耍你——”
“那就不在。”
“你白开六小时的车过来。”
“嗯。”
陈言:“抬手。”
“不生气?”乔鸢抬起胳膊,他依然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操作无菌纱布,一圈一圈贴肤包裹。
“可能有一点。”陈言语气不轻不重地反问,“我被耍了,你就开心?”
“可能有一点。”故意用同样的话回敬,乔鸢侧过身,换了一个舒服的靠姿,“你是不是不太记仇?没人说过你小心眼。”
“我尽可能多记住好事。”
而我相反,乔鸢心道。往他手里塞喝空了的塑料袋:“可你正在给一个不太好的人涂药。”
还自愿被她戏弄,使用。她没说出声。
当事人自己知晓。
垃圾桶距离远,陈言把袋子先放桌上,捏了捏她的手心。她知道,他不认同说法,又不想太郑重地反驳纠正她。
她最讨厌那种做法,一准赶他出去。不然就自己爬起来,穿上衣服径直离开。
陈言有心延长温存的氛围。
周到的好人最适合做陪伴者,倾听者。
弯指勾住他的尾指,乔鸢突然发问:“我长得好看吗?”
说话时她大约无从知晓,自己头发睡得乱掉,蓬蓬的,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眼皮也有点肿,凌晨哭多了。生理性。
“好看。”陈言慢慢收回眼神。
“为什么犹豫?”提问者不满,“只有人觉得我脾气差,但我从没被人说过长得难看。”
“……也许能显得真诚一点?”
“……”
某人的幽默无可救药。
“同一张脸,我姐比我好看,一百倍。”
太阳大抵落山了,天光彻底泯灭,营造出昏暝的环境,用来诉说故事再好不过。
收起懒散的语调,乔鸢神情一变,变得格外遥远。
“可能气质不一样。她爱笑,喜欢晒太阳、跑步,不管补习班排得多慢都不喊累,情绪再低照样能控制住表情。”
“如果世界像小说电影一样存在主角,那就是我姐。”
“从小到大,没有人不喜欢她。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想要伤害她,拒绝她。”
哪怕身患自闭症的同班同学。
乔鸢记得,初二上学期,班级转来一个新生,既不张口也不动弹,课间永远冻结座位上,体育活动则一个人躲到操场角落。
老师怕她被排挤,安排成姐姐的同桌。
那女生很高,以至于无法安排到前排。姐姐便主动请缨,搬桌子到后面陪她。
“你好啊,张同学,我叫乔童安。以后我就是你的新同桌了,我们好好相处吧!”
姐姐打招呼时,对方扭过脸,如同撞见太刺眼的光,条件反射逃开。
“她不喜欢你。”
回家路上,乔一元踢开一颗石子道:“你是班长,又不是医生,老师凭什么要你去照顾别人?她那是在转移责任。”
“没关系,我不在意。”姐姐笑吟吟抬手,帮她把校服领子翻过来。
“而且小雪很高啊,等关系变好了,我就可以问她平时经常吃什么、做什么,怎么能长得那么高。”
乔一元:“……高倒是真的。”
一般来说,初中女生好少能长到175cm,姐姐知道她想长高,最好比乔老板高,面对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