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地赠送了一大壶太平猴魁。
海鸥鸣叫声里,江澜抬眸颔首,礼貌地道了谢,老板娘抱着茶托笑着问:“听你发音习惯,你也是华国南方人吧?来南州这边念书?”
“嗯,建筑设计专业,在读研一。”
“那很好的呀。”老板娘笑着,讲话带一点海市人的软甜调子,“建筑专业是南州大学的金招牌,你这么年轻,未来可期嘛。”
江澜温顺地笑笑:“承您吉言。”
另一侧有客人催促着要结账,老板娘笑道:“那就不叨扰啦,那边还有客人,店里忙的,二位小友在这里慢用哦。”
“好的。”“您慢走。”
待老板娘离开,松川伸手向茶壶,却忽然又顿了下,迟疑地问:“江澜,我听说华国人喝茶有很多讲究,这壶茶……可以直接倒在杯子里来喝么?或者茶碗里?怎么做才不会失礼?”
“其实都可以。”江澜轻轻点桌子,“华国人素来注重礼仪,但偶尔也会追求‘随意潇洒’,异国他乡的善意赠茶,你怎么舒心,即可怎么来。”
“いただき!”松川选择倒在茶碗里,抬头猛地闷了半碗,而后他放下茶碗,双手举过头顶快速拍了下,“超级美味!”
江澜被逗得轻笑出声:“你这倒不像喝茶了,更像是在喝酒。”
“您说得对。”松川眯起眼睛又倒了半碗,“我的华人演员父亲很喜欢喝酒,他是华国的北方人,但在我六岁时就去世了,所以我模仿他在影视片里喝酒的样子,因为我很想念他,并且……他的姓氏也叫做江。”
江澜举止微滞。
“江澜。”他转移了这个有些突兀的话题,转而说,“第一次在画展上见面时,我是为了学习如何演绎一名‘画家’的角色,您当时告诉了我很多绘画方面的知识,后来我因为太好奇,尝试查找您的作品,发现您和一位叫做‘江沅声’的画家长得很像,也和一位叫做‘沈尤澜’的通缉犯很像,为什么?”
话题从突兀变得更加突兀,江澜——沈尤澜安静地笑了笑:“你的人脸记忆能力很好。”
“不是人脸。”松川道,“作为一名演员,我记忆人物靠的是人物的灵魂色彩,而您的灵魂色彩很特别,我不会认错。”
“所以。”松川笑了笑,又一次露出酒窝,“我可以冒昧地询问一些关于您的经历么?”
沈尤澜在那“灵魂色彩”的奇妙比喻里回过神来,随即很快察觉到,松川刚才之所以突然提到自己的父亲,是为了向他换取人生故事所作的婉转铺垫。
确实是东方人擅长的九曲十弯的套路,但所问出的内容却并不怎么婉转。沈尤澜露出一点很淡的笑,心里有了点猜测,垂下眸轻声道:“好,你想问什么?”
果然,松川问:“我在一开始,就注意了您的那枚玻璃吊坠,我也一直都很好奇,所以想问问您,它是否和您的爱人有密切关联?”
“是的。”沈尤澜答。
松川又问:“那现在呢?我觉得您似乎没有处在某一段亲密关系中,是和对方分手了么?”
沈尤澜勾了勾唇,心想,这位岛国友人作为演员很敏锐,但提问也是真的很失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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