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雁南再次震惊于陆鹤南的谋算。
他什么都算到了,甚至每一步都如此准确无误。
她没什么能再劝的了,只是冷不丁联想到什么,通体冰凉,不可置信地看向陆鹤南:“乔嘉敏怀孕,是你设计的吗?”
陆鹤南抬眼睨了她一眼,清冷的面容几乎毫无表情。
“姐,你放心,我没那么卑鄙。在这件事情上谈不上设计,顶多算是推波助澜而已。”
毫无转圜余地的正事谈完,陆雁南和周岸没有在观江府叨扰太久。
回程路上,狭小的车厢内静谧得可怕。
与陆鹤南的交谈不过短短的几十分钟,陆雁南就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
“周岸,你觉不觉得鹤南他——”她顿了顿,一时之间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
“可怕?”周岸轻蹙着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陆雁南摇了摇头,泪水无声滑落,挂在眼睫上楚楚动人。
“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觉得他可怕呢?我只是心疼他,心疼他五年来得不到喘息的机会,要独自一人苦心筹谋这一切。”
周岸分神侧头看了一眼哭到泪眼朦胧的陆雁南,喉头一紧。
“他最近有按时去看医生吗?”
“你是说心脏吗?”陆雁南抹了抹眼泪,没回过神来,“定期的检查报告我都有看,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周岸摇了摇头,眼神闪过几分不忍与挣扎:“我是说心理医生。”
陆雁南呼吸一滞,代入血色染就的回忆,她心脏猛地一沉,直入深渊。
——
在罗卉的周旋之下,晾了梁眷足足一周的黄闻山终于露面了。
宴席定在市中心的一处会所里,梁眷从来没去过,听祝玲玲说,那里算是黄闻山在北城声色犬马的庇护所。
在别人的地盘上与人谢罪,在气场上就矮人一截。
梁眷嘴上不说,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忐忑的,好在同行的人比较多,人身安全得到了最起码的保障。
一行五个人,除却梁眷和佟昕然,电影的男女主角郑楚默与祝玲玲外,还有个甩不掉的阮镜齐。
阮镜齐执意要来饭局是为了一探究竟的。
她在酒店里寻思了整整三天,也没有将黄闻山这个名字与记忆里空缺的某处联系上,翻遍全网也找不到有关他的一张照片。
熟悉的记忆就好像在一片空白之中戛然而止,她想问问陆鹤南的,但消息打在聊天框里,发送键却迟迟没有按。
——没头没尾,尚无定论的一件小事,好像不该让陆鹤南无端担心。
佟昕然握着方向盘,按照导航指引一路穿过闹市区,在一栋寂静的小楼前停下。
侍应生引着众人进门,雕花的木质房门缓缓拉开,包房内空无一人,菜却上得七七八八——黄闻山还没有到。
“怎么都是偏甜口的菜系啊?”阮镜齐乖巧地跟在祝玲玲身边,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不由得蹙眉。
佟昕然压低声音解释:“听说黄总是容城人,那边的菜都是这个口味。”
容城?那不是乔家起势的地方吗?那些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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