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提了起来,问道:“谁来了?”
这人扶着腰椎骨,又气又急,说道:“程哥,我没事……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玩意儿,看着标标志志,谁知道像疯了一样!说有人吃了他买的东西,然后就闯进来了……”
程拙走出包间,外面的过道上空无一人。
再往前,人来人往,也没有那个想象中熟悉的影子。
一屋子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也不知道谁能让程拙突然如此在意。邹小丽跟上来,今天她是客人,觉得程拙不能再对她那么冷淡,拉了拉程拙青筋凸显的胳膊,说:“别管了,程哥。”
程拙低下头,看见脚边被丢下的那一袋子蛋糕,里面的两个小蛋糕已经完全烂掉了,黏糊糊粘在塑料袋上,粉色的塑料碗也面目全非。
刚刚那帮人之所以没拿桌子上的这俩蛋糕,就是嫌东西太次,是小孩子的口味。
程拙径直扯开邹小丽的手,然后毫无缘由地大步离开了包间。
站在台球厅门口,程拙四下看了两眼,掏出手机给项余成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时,项余成那边先传来几声喘息和其他男人的呜咽,背景音则夹杂着酒吧里震天响的音乐声。
程拙见怪不怪,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之前一直在台球厅,陈绪思有没有来过?”
那边一边办事一边说了些什么,昏暗交叠的光影下,程拙的脸乃至整个人都像一尊冷厉的雕像,他脸色微变,很快把电话挂了。
陈绪思来过。
那些汉堡炸鸡蛋挞和可乐,以及被摔烂的两个小蛋糕,都是陈绪思买的。
陈绪思今天本该九点半才下班,等他去接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翘班,一个人拎着东西找了过来。结果他没有见到程拙。然后现在又一个人冒冒失失地跑走了。
他很爱生气,可能坐车回家了。
程拙已经大概弄清了来龙去脉,不是什么大事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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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绪思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是如此的。陈绪思也经常生气。他本应该当做无事发生,回去继续陪人比赛打球,然后在下班后去买一杯那个什么苏打水,或者加上那些吃的,带回去,左右都能哄住陈绪思。
但程拙有些胸闷和心慌。
这样的感受在此刻变得越发清晰,也很陌生,陌生到程拙无法忽视,然后不等再进行一番权衡和深思熟虑,他已经跨上摩托车,在开出拥挤的路段后,一次次捏紧了离合器手柄,换挡加速。
路上不到十五分钟,程拙就赶到了陈绪思打工的餐厅,上去一趟后又快速下楼,最终突然停下,定定站在原地。
陈绪思是提前下的班。但他不知道陈绪思到底去哪里了。
直觉告诉他,陈绪思不会回家。
正因为陈绪思不会回家,程拙才需要担忧。
程拙点了根烟,脚下碾压着桥洞下的砂砾石子,眼神冷得幽暗锋利,脸色已经难看到骇人。
他现在很想捉住陈绪思狠揍一顿,让他记住到底谁才是大王小王。
都是惯出来的,否则陈绪思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也不敢这么赌气,程拙就不用体会此刻快要压制不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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