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盒口脂……”
“原来从前你用的,都是他买的?”
“我没……”不待她辩解,忽觉唇上一痛,他竟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沈支言,记住了。”他抵着她唇间呢喃,呼吸间尽是桃花口脂的甜香,“你既嫁给了我,便不许再收外男的东西。”
他用拇指重重碾过被自己咬红的唇:“这味道,确实不错。往后每月,我都亲自给你买。”
她僵挺地望着他,那句“我没收”哽在喉间,半天才说出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竟然是依这种方式。
不知为何,薛召容让她莫名的畏惧,他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强势,纵使他们明面上说是利益联姻,他却早早划下道来:只要他们一日是夫妻,他便绝不会行半点违背伦常之事,更不会动纳妾的念头。而她沈支言,亦要谨守本分,不得与旁的男人有半分牵扯,更不能教他沦为京中笑柄。
起初她只当他是顾及颜面,才这般将她拘在身边。可偏偏这人又极重诺言,待她始终以礼,在外人跟前更是给足她体面。
唯独有一桩事他极其较真,那便是阖府上下,任何人都不能提半句她的表哥何苏玄。
他介怀何苏玄,介怀到近乎偏执。每每听闻她与表哥从前种种,那双凤眸里的暗潮便能将人淹没。
府里人都说,薛二公子这辈子最大的逆鳞,恐怕就是少夫人那段青梅竹马的前尘往事了。
直至成婚一年后,他终究撕破了那层克制。红烛帐暖间,他将她锢在怀中,气息灼热地烙在她耳畔:“沈支言,我知你至今忘不了他。”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腕子:“可既做了我的人,往后你的心、你的魂,都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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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封住了她的唇,将那些未尽的挣扎尽数吞没。
人心岂是说变就能变的?可自那夜起,她确实渐渐不再执着于回忆表哥的好。
薛召容的霸道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逼得她不得不将前尘旧梦一点点收起。有时看着他,她甚至会想,若是这般朝夕相处三年五载,或许真能生出些情愫来。
可惜命运终究没给他们这个“或许”。
断头台上的鲜血尚未干透,重来一回的她又站在了这株垂柳下。
前世那些未竟的“如果”,如今想来,不过是徒增惘然。这世间,原就没有那么多重头再来的机会。
两个本不相干的人硬生生被捆作一处,日久生情固然可贵,可其中艰辛,又岂是一见钟情的姻缘可比?
时下指尖摩挲着胭脂盒上细腻的桃花纹,喉间倏地涌上阵阵酸涩。她既想逃开,又本能地想要靠近,千般滋味绞在心口,教人喘不过气来。
薛召容见她接过口脂,目光落在她雾气氤氲的眸子上,这双眼每次望向他时都似含着晨露。
“打开看看,可还合你心意?”他清声道。
她定了定神,掀开口脂盖子,里头膏体晶莹润泽,甫一开启便逸出缕缕桃花幽香,正是她素日最爱的味道,熟悉得教人眼眶发热。
“现在试试。”
“现、现在?”
这人果然还是如前世般不通闺阁礼数,明明赠口脂已属逾矩,竟还要她当面试妆。
他好像一直都不太懂如何与女子相处。
“不必了。”她低声推拒,把口脂收了起来,然后问他:“薛公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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