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问洲冷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些,青筋凸棱的大掌啪嗒一声解开腰带的金属扣。舒怀瑾眼睛看直了,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他的手却骤然折返,从喉结下方的纽扣开始往下解,直到腰腹处深凹纵横的肌理线条暴露在柔和的光线之下。
他的身材保持得非常欲,宽肩窄腰,壮硕强劲,可惜平时用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大好春光无人欣赏。
就是不知道动起来带不带劲。
不过按照他单臂抱她也丝毫不喘气的体力来看,他的腰应该差不到哪去。
“今晚就这么睡。”贺问洲一字一句,黑眸罩住她,闪着等待猎物上钩的暗光。“当然,选择权在你那。”
“现在还觉得没意思吗?”
舒怀瑾咽了下口水,心思漂浮荡漾,软着调子柔柔地说,“睡睡睡,刚才谁在说话?我没听见。”
贺问洲的浴袍底下还穿了长裤,倒也不担心她会趁着他睡着占便宜,声音温温慢慢地靠近她,“难怪宴清说你是墙头草,自己说的话,转个身就能撇得一干二净。”
她身子娇小,窝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嗅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腹肌?狗都不摸——”
“摸!摸的就是腹肌!”
舒怀瑾将真香二字贯彻到底,软绵绵的胳膊缠上去,将脸颊枕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难怪总说情和欲二字皆是不可沾染的毒药,她还没完全尝尽各种滋味,光做这些擦着边际的事,都快意醉情迷了,真要突破最后那层防线,岂不是恨不得每天黏着他。
贺问洲落在她面上的眸色逐渐变沉,嗓音压出几分暧昧,打趣自己,“这叫什么,以色侍人。”
舒怀瑾今日在他灵活的手指下满足了欲望,眼下心头的毛躁也被抚平,正处于胜者意气风发的状态,唇角翘起笑弧。
“你这个年纪能够凭借男色勾住人,应该感到骄傲才对。毕竟好多男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以色侍人都没那资本。”
贺问洲失笑,“满嘴甜言蜜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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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宴清抵达米兰的时候,特意翻看了眼贺问洲社交账号的IP。贺问洲注册了账号,关注着集团的官号,从没发过任何动态,因此,除了集团高层以及关系交好的朋友外,没人知道他的账号名称。
确认贺问洲仍旧在意大利出差后,舒宴清删除了主页访问记录。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了无痕迹。
这种操作还是从苏阮那学的,她喜欢追星,平日里会跟黑自担的人互喷,一二而去,主页访客多了,需要视奸巡逻的黑子名单也多了。
自家妹妹的事尚且没有解决好,他自己的问题也缠成难以厘清的结。
一整夜没睡,舒宴清上了计程车,取下眼镜,揉着疲惫的睛明穴。没由来地觉得烦躁,这种令人迷惘却又无处发泄的情绪急需找人倾诉,换作往常,他肯定会找贺问洲喝酒。
但是现在,是敌是友还说不清。
罢了。谁让他摊上个不省心的妹妹呢?
舒怀瑾今日跟着梁莹一起,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踩点了演出场地。剧院规模比京北的稍大,共分为三个两个厅,从1907年多次翻新至现在,最大的厅可以容纳三千多名听众。
宏伟壮观的建筑群内,悬挂着数百个水晶组成的吊灯,最尊贵的观景位,特意留了包厢。
据梁莹说,里边嵌金包银,连地毯都是都是丝绒长绵,奢华至极。
不知道正式演出的时候,包厢里究竟会坐哪些大人物。
由于剧院还有别的乐团要参演,工作人员带她们走马观花似地逛了一圈后,便从演出厅里退至乐池排练室,“各位老师,这个练习室是贺先生嘱咐留给京北剧院的,近期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大家放心练习,有什么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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