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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适合么?周章不知道旁人,但对刘钦却再清楚不过,知道他绝非人君之质。

刘钦年岁渐长,又屡遭困厄,或许变了,有时候甚至显得陌生,与他记忆中的相悖,但一个年少时就曾对荀相那般人轻飘飘说出一句“芝兰当路”,将太子之位视为利薮,只安然享受其权势、甚至用其来取悦于他,却从不曾细究过这位置究竟意味着什么的人,难道就要做天下万民之主了么?何况是用这种方式!

周章知道自己身为臣子,人主之事实在非他所能置喙,但刘钦要发兵夺位,他思来想去,也实难袖手旁观。他不知刘缵此刻如何打算,是毫无所知,还是已经有所提防,抑或是也已经准备下手;而对二子之争,对即将发生的一切,皇帝本人又是否知情。被夺嫡这般生死大事逼到眼前,周章慌了阵神,好半天才渐渐冷静,一动不动地沉思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换上官服出门去了。

若帮刘钦,那便是要杀刘缵,若帮刘缵,也实在有负于刘钦,他二人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但他身为人臣,尽忠君父总是义不容辞。

周章决心入宫说明情况。只有让皇帝知情,才能将这场即将到来的宫变消弭于无形,既确保皇帝本人的安全,也能同时保全刘缵刘钦兄弟二人。只是为了避免皇帝一怒之下要杀刘钦,刘钦对他所说的一应谋划必须得稍加变动,但起码恽文石可能已经反水之事必须告知于他,以免变起肘腋而皇帝却反应不及。

刘钦走后,他很快便接受一场大变已迫在眉睫的事实,却用了很长的时间方才思索出一个两全之法。早些时候,刘崇将京营交给他暂管时,曾给他一面令牌,让他无论何时都可进宫面见自己,不知他那时候是否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对天子的这份信重,周章自是不敢辜负,便秘密出府,打算夤夜进宫言事。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处漩涡之中,便没走正门,从后门悄悄出去,谁知车架刚行出不远,便被人拦住。周章一惊,不得已摆出官架子,让人放行,但心里已有预感,知道自己恐怕不会轻易脱身。果然,来人即便知道了他是当朝兵部侍郎,也丝毫无动于衷,举止间带着客气,却是不容他拒绝地强押他到了某处。一下车,他便瞧见了刘缵的脸。

刘缵和往常一样,面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问:“深夜匆匆出行,大人定是遇见了什么要紧事,不知是否有我能帮忙之处?”

周章此时正不知道他到底作何想,存心试探,于是坦然承认道:“多承殿下美意,下官正要入宫求见圣上,军情紧急,不容耽搁,下官这便要去了。”

刘缵道:“正巧我也有事欲求见父皇,奈何因我母舅近日之事,父皇迁怒于我,始终不许我入宫拜见,近日我正好借大人的光进宫。”

周章拿不准他的意思,见他毕竟有放行之意,暗暗松一口气,让刘缵上了他的车架。谁知刘缵上车之后,却不让人启程,反而聊起陈执中,说他身为大臣,在狱中却连番遭人逼问,竟是要将他置于死地之意。

周章虽然对他暗怀感激,心中却自有是非曲直,当下并不逢迎,只道:“观陈尚书平日所为,周维岳所劾诸罪,恐怕不是空穴来风,至于是否有实据,假以时日朝廷定能查明,功罪自有圣明裁决,臣不敢妄言。”言下之意乃是说陈执中实在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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